温宴颓废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爷爷恨铁不成钢的脸:“你这个畜生!
什么意思!
又为了野女人搞事了是不是?”
“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现在你让人家小冉给你生了两个娃,还怀上了一个,又反悔不领证了是不是!”
“我怎么能养出你这种是非不分的混账东西!”
爷爷挥着拐杖又是邦邦几杖,温宴仿佛感受不到疼,低笑一声:“爷爷,你要抱孙子,我配合了,你要小公主,我配合了,你要三胎,我也配合了。”
“三个孩子,足够了吧?
我该和文棠走了。”
姚冉扶住他,怯懦地抽泣,“陆爷爷,算了,我们也不要为难阿宴了,毕竟他的心里没有我。”
话音刚落,爷爷气得紧紧攥着胸口破口大骂,“温宴,你有胆你就走,之后别再踏入陆家的大门!”
“你别以为那个贱女人是什么好宝贝,完全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
温宴猛地抬起头,意识到不对,“完全不会下蛋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难孕,而且她不是刚怀上一个吗?”
姚冉愣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份心虚。
他明白过来什么,拨开人群就往医院跑。
他才知道,原来那天文棠做的不止是流产手术,还是子宫摘除手术。
尽管医生在他再三逼迫威胁下,告知后面一个没做。
但她流产清宫时没打麻药,甚至因为暴力操作有了严重的感染,这辈子可能都没发生育了。
怪不得那天她到家的脸色会这么差。
姚冉尾随而来,温宴双目猩红,狠狠地将检测报告摔在了她的脸上:“是不是你搞的鬼!”
姚冉却一改之前的低眉顺眼,反问,“温宴,别忘了,推文棠滚下楼的人是你。”
“而且,不想她生的人也是你,不对吗?”
“现在人被你气走了,转头拐上我了?”
温宴哑了声音,印象中一直委曲求全的姚冉鄙夷地打量着他,犹如一条毒蛇:“温宴,我现在来是通知你的,领证这件事情可以先搁置。”
“但你最好还是留在我身边乖乖的,陪我和三个孩子长大,不然姚家随时可以撤资。”
“到时候就不是你爷爷奶奶气进ICU那么简单了。”
说完,姚冉挑衅一笑,转头离开。
在那之后,温宴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任由胡茬疯长,每天就是待在家里带娃,要么就是锁在书房了,一呆就是半天。
仿佛一只幽魂,怎么也不肯再跟姚冉说话。
直到姚冉预产期的前一周,一队人忽然进驻了家里。
姚冉挺着大肚子,艰难地起身,眼里露出了恐慌。
温宴淡淡解释,“这是我给你雇的专业医疗团队,有他们在,你不用担心。”
“至于姚家和温家生意上已经脱勾了,所以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在一起。”
他转身背上背包。
他要去冰岛极地,要去找回自己的爱人了。
“文小姐,你恢复得不错,身体各项指标也没什么问题了。”
从医院做完体检出来,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和云岳住在冰岛大半年,每次我提起去冰川区,他都会冷着脸拒绝,说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