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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06-07

林惋棠回到绯云阁内,打开了老夫人送的沉甸甸的匣子,只觉那匣子意外的沉重,便好奇的拿出饰品,只见红绸下面放着整整齐齐的银子。

林惋棠仔细数了数,差不多有一百两。

翠袖捧着烛台凑近,倒抽冷气时烛火都跟着晃了晃:“整整……十两的银锞子竟有十个?”

林惋棠的手顿住了,望着满匣银光忽觉眼眶酸胀,她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悄悄地给自己送来了一百两的银子,在高门府邸,最重要的便是银子,当年母亲十六抬红妆里的月华裙、缠枝钗,满满当当的银子想必系数已被沈清如占据,光从林念昭的衣着首饰便可见窥见一二,。偏宅四年,她归府时仅有的两辆马车只是塞满了书卷,车辙压过青石板的声响至今硌在心头。

她忍住眼眶的眼泪,却还是难以掩盖心头的震惊,老夫人……果然是疼惜她的。

“小姐别哭了,莫哭肿了眼睛”芸香绞着杏色帕子,见林惋棠肩头微微发颤,忙将温热的茉莉香膏捧到她鼻尖,“您瞧,连这香膏都是按您制的方子调的。”

“是啊,小姐,你可别伤心了。”皎月和翠袖安慰道。“你看这香膏做的如何,如果做的不好,奴婢再重新调整。”

林惋棠接过芸香的香膏,不禁莞尔一笑,“做的很好。”她将茉莉香膏小心的用盖子盖起来道:“檀云回来了吗?”

“回来了。小姐。”闻声而来的檀云笑着走进屋内,递给林惋棠那张纸,“江公子让带句话,后日戌时三刻,西角门的银杏树,老位置。”

“好的,辛苦了。”林惋棠接过那张纸,将那张纸放在烛火内燃烧殆尽。

窗外的暮色愈浓了。帷幕已启,且看这出戏如何撕破沈清如那副端庄假面。

沈清如昨日踏进梨香院便甩上雕花木门,一句话都不说,端坐在黄花梨圈椅里连饮三盏冷茶,指节攥得发白,脸色从始至终都是铁青的。

“林惋棠这个死丫头,我真是低估她了!”茶盏应声碎裂在青砖上,惊得檐下的鸟扑棱着金丝笼。

“母亲——”坐在边上的林念昭笑着轻轻按在沈清如颤抖的手背上,缓缓的说道:“母亲怎么今日失了方寸。”

沈清如丹凤眼尾倏地挑起,鬓边累丝金凤衔着的东珠扫过女儿莹白的额角:“怎么,念昭竟这般气定神闲??”

“担心?为何担心。”林念昭漫不经心地接过侍女呈上的定窑白釉盏,盏中银针茶芽根根倒立,“不过是烹茶的技艺了得,受到了祖母的厚爱罢了,可是你别忘记呀母亲,无母族依仗,又不得父爱的嫡女能在这高门中靠着祖母的怜爱站住脚跟?”说到最后,她不禁嗤之以鼻,发出一声冷笑,“你别忘记,这宅院里,终究是握对牌的人说了算,而她林惋棠根本就不足为惧。”

沈清如忽而扬起笑容,她拍了拍林念昭的肩膀,“果然还是我的念昭冷静阿……”

“依我而言,母亲你只需要安排你送过去的嬷嬷出场就可以了。”林念昭露出了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沈清如话音骤止,眉间沟壑悄然舒展,眼尾漾起几道细纹,温声吐出:“你说的对。”

林念昭指尖摩挲着缠枝银镯的鎏金暗纹,唇角忽然勾起幽凉笑意,“如果祖母的生辰宴,她闯了个无法弥补的大错,那你就觉得会如何呢?”她将尾音浸在茶香里,瓷盏轻叩案几发出清响。

青玉案上烛影摇晃,少女倚着缠枝莲绣枕,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任跳动的光晕在沈清如眼底聚成星火。

她并没有把话说透,只是笑着看着沈清如。

“你这个丫头——就是聪明!”沈清如忽将茶盏重重一撂,眼底漾开层层涟漪,“念昭阿,你只需要在生辰宴上好好想想给祖母送什么东西即可。”

余下诸事皆由她亲力亲为。

“那是自然。”林念昭轻笑着应声,眉眼弯成月牙。

林惋棠——不过是没有母族依靠的嫡女罢了,她还从未高看过她一分呢。

自从林惋棠在静棠院获得老夫人的赏赐后,不到一天的时间,新衣裳就送来了,春夏秋冬各有五套,珠宝首饰也纷纷到达,就连原本答应给的丫鬟,也在一天之内纷纷到齐。

还多了一个沈清如派来的吴嬷嬷,老夫人也派了一个周嬷嬷来。两个嬷嬷一起料理绯云阁的事务,绯云阁很快就进入了正轨。

林惋棠笑着站在院外,对着吴嬷嬷和周嬷嬷道:“谢谢两位嬷嬷来帮忙,惋棠这里先谢过了。”

说着,让翠袖给两个嬷嬷各送了一小包的碎银。

两位嬷嬷惊讶的接过碎银,一脸震惊,周嬷嬷本想推脱,却见林惋棠握住她的手,微微摇头。

周嬷嬷便也不再推脱,收下碎银。

吴嬷嬷显然很开心能在工作之余收到打赏,自然而然漂亮体面话说的一箩筐,林惋棠笑着示意吴嬷嬷去帮忙料理厨子事宜。

在林家,林府各院皆设私厨,一应开支自理,掌灶之人素来是各房最要紧也最难寻的命门所在。

偏生三姑娘林惋棠将这命脉交予吴嬷嬷执掌,周嬷嬷闻言瞳孔微震,垂首敛去眼底惊诧,暗叹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竟这般将后院命门拱手予人,待回禀老夫人时,少不得要添几句‘三姑娘需多加照拂’的话头。

送走了两位嬷嬷后,林惋棠刚进屋,就听翠袖早按捺不住嘀咕着:“哎呀小姐,大夫人安插的眼线怎可掌灶?那灶眼里的火苗子,烧起来能掀房梁呢!”

高门府邸的腌臜事,厨子可是第一要素。

“我知道。”林惋棠执起鼠须笔,蘸饱松烟墨,笔尖悬在澄心堂纸上似笑非笑:“侯门深院的戏台子,缺了引火的油灯,怎照得见魑魅魍魉?”

狼毫陡然落下,雪白宣纸上墨痕淋漓,赫然是个筋骨峥嵘的‘狼’字。

“吴嬷嬷,可是这重要的第一步。她以为她送来的人是可以给我下圈套,却是否又知道我送了个圈套给她呢?”

翠袖翠袖眸中迷雾骤散,一脸笑意,“奴婢这就将皎月送去灶房,只说跟着吴嬷嬷学熬八宝甜酪的功夫”

“所以——主室内不允许你们四个丫鬟以外的人进来,其余的丫鬟一律都在院中和院内,明白了吗?”林惋棠笔锋忽顿,墨点飞溅如星。

待翠袖踩着雀跃的步子隐入回廊,林惋棠腕底墨痕渐深。宣纸上‘燕祁翰’三字力透纸背,最后一竖用力极深。松烟墨在白纸上甚黑,每一笔都带着千钧之力——这一世,总要叫那墨迹深深沁入他的骨血,方才对得起前世时化不开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