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她发间。他刚才为她绾发的银簪泛着清冷的光泽,簪头是一朵梅花,花蕊处嵌着颗小小的红宝石。
清冷中藏着三分艳色。
他唇角微勾,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没想到妈留下的簪子这么适合她。
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会儿那朵梅花,又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再顺着她修长的颈线下滑,一颗颗挑开衬衫纽扣,瓷白的肌肤逐渐显露。
“别…”林疏月再度轻呼,却被他封住唇瓣。
这个吻混着氤氲的药气,让她头晕目眩。
和从前所有满含情欲的吻都不同,这个吻是温柔而缱绻的。
像恋人般的亲吻。
“林疏月,”他突然抵着她的额头,那双墨玉一样的眼睛里此刻竟似氤氲着水光,“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这句话像惊雷炸在她耳边。
什么意思?
林疏月睁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门铃突然刺耳地响起。
“叮咚。”
两人俱是一僵。
“别管。”沈砚知重新吻上来,手掌扣住她的后颈。
“砚知,你爸让我来的。”
一个上了年纪的、优雅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沈砚知蓦地停住了动作。
他的唇忽然离开,林疏月觉得唇瓣微凉。
“你先上去,在楼梯左手第二间房待会儿。”
沈砚知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冰冷,像凝了层霜。
他的气质一向带着压迫感,此刻这样命令的语气,更让林疏月觉得心惊胆寒。
她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还有锁骨上的红痕,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无论见到哪个客人都挺丢脸的。
她识趣地转身上楼进了那间房。
一进去,她就被房间里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房间是精致可爱风,粉色的床单、粉色的梳妆台,甚至还有一只粉色的玩偶静静躺在床头。
一看就是女人的房间。
林疏月只觉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
她想起刚才他说的那句“做我的女人”,忽然轻笑了一声。
原来是这个意思。
是金屋藏娇的意思。
是让她做他情妇的意思。
这个房间很大很舒适,温暖又明亮,还配了一个巨大的衣帽间。
她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拉开衣帽间的门。
一排排整齐的裹身裙、修身连衣裙,大多是张扬的艳色,不是红色就是深蓝色、墨绿色。
林疏月站在衣帽间中央,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这些衣服的尺码明显是同一个人的,而且那人身材极好。
看来这间房间的上一个主人,虽然对房间的布置上很少女心,但打扮上却喜欢性感御姐风。
跟她倒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哦对了,也不一定是上一个主人。
她忽然又自嘲地笑了。
也许沈砚知只是偶尔想换换口味而已。正主一直是这位。
看这衣帽间里衣服之多,这主人在这里应该住了有些年头了。
哥哥的判断真的没有错,沈砚知这样的人,除了会把她当情妇还会当什么。
她觉得有股子凉意席卷了她裸露的双腿,从她身上这件沈砚知的衬衫下摆直往上钻,钻进她的心口。
她决定换件衣服赶紧走人。
她的目光落在衣帽间里的这排衣服上。
对不起了。她心里默默跟这些衣服的主人道了个歉,然后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件相对低调的淡紫色纱质修身连衣裙。
等她穿戴好站在穿衣镜前,才突然注意到今天沈砚知给她绾发的那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