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辞挂着笑:“妈,您老歇着,做养尊处优的第一贵妇就好,别操那些闲心。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贺凤仪了解儿子混不吝的性格,文雅少爷的一面很稀缺,从小就是个骄肆铁血的疯批。
她捏了捏一旁宫雪儿的手臂。
亲眼看着助理,从二楼的旋转楼梯,迅速滚下去。
助理在一楼楼梯口,被静候的商凛扶起来。
他递给助理一张20万的支票:“宋董给的慰问金,收了吧。”
二楼,宋西辞摸出根烟,立马便有佣人过来,躬身点烟。
他抽了几口,潇洒吐了几个烟圈后,声音缓下来:
“温秘书是宋氏的得力干将,我开会的材料,会场的布置全是她一手总揽。有人把她说成十八线,眼瞎?你也不看她主人是谁?
我昨天把高烧40度的她从医院带回来加班,因为今天下午的会很重要,涉及到10个亿的项目,如有差池,妈,宫小姐,谁担责?”
宋西辞说话的时候,有佣人带过来温渡的病历,恭敬递给贺凤仪。
她接过去,扫了几眼:
“西辞,一场误会。雪儿也是好意,我带她过来参观你的乐高房,她本想亲自给你画几款高难度的,送到丹麦去订制。”
“谢谢宫小姐,”宋西辞绅士做了个请的姿势:
“今天没空,下次想来,提前预约,我会让这里的厨师,做你爱吃的意大利菜。”
这是在送客了。
贺凤仪面带不悦:“我们走。”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宋西辞的脸色也越来越阴。
他灭了手中烟,直接推门到次卧房间。
温渡坐在床沿,受伤的脚已经被重新包扎。
圆形大床显得她更加瘦小,怀里还抱着个超大号的hello kitty。
宋西辞哭笑不得,站在门口,斜倚着门框,叫了声:“温温?”
“嗯?”她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看他。
“你和我做时的狠劲呢?闹起来还想把人咬断,被欺负时候倒成了病猫了。”他勾着唇,有调侃,也带了丝无奈。
温渡小脸很快染上了胭脂色,她低着头,把脸藏在kitty猫大脑袋后面,偷偷笑。
刚才宋西辞在外面发疯,她都听到了。
被人护着的感觉会很有安全感,可温渡不敢奢望。
她的理解里,宋西辞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有人闯了他的私宅,而他向来不允许任何人动他的私有物。
胡思乱想的时候,脚踝上有大手捏过来,粗粝的质感让她忍不住轻抖,脚链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响。
她把脸露出来一些,看到半蹲在眼前的宋西辞,又迅速把脸藏了回去。
黑色套裙推皱,她闭眼听他口中兴味满满地喊她“温温”。
她顽劣地把单腿横在他的头上。
在宋西辞理智最弱的时刻,葱白手指状作不经意的划过,一张照片定格在手机屏幕。
一只大手突然捏住手机,腰里的珠链被生硬扯断,珠子四处飞溅。
宋西辞舔了舔唇角,眼神幽暗的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你还有这癖好?”他阴晴不定。
温渡眼睛湿漉漉的,如一汪流动的清泉,又纯又媚。
“不露脸的,”她软声:“你经常出差,十天半月也不回来,我在夜里的时候,会特别想你。”
“不会去找别的男人?”他放下手机,捏起她的下巴,逐渐用力。
温渡忍疼和他对视:“那也得听您安排。毕竟,我是你的人,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那种。”
“那就做吧。”
一个小时后,宋西辞收拾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