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是他麻木人生中的一道光。
她的出现,是救赎,也是治愈,亦是好好生活的勇气。
在陈行周还没有那么喜欢她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像对所有对待过的女人那般,买好看的包包,买昂贵的珠宝首饰,带她去高档的场所吃喝玩乐,他曾一度认为她跟他会一辈子的。
像所有人对他那样,死心塌地,忠贞不渝。
但陈喜坚强带刺得令他痛。
她是会反抗的,会反驳的,甚至会对他出言不逊。
陈行周慢慢的爱上一个人。
欲罢不能。
不过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拿捏住了软肋。
他也知道,终有一天如果她走,他会要掉半条命。
于是陈行周开始在疯狂的试探陈喜的底线,想看她能忍到什么程度。
直到把她逼走。
在不见她的一年里,陈行周成长成熟,学会了很多东西。
他把赌命的塞车戒了。
可他没想到,一年时间陈喜没有等他,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们曾经明明那么恩爱,恩爱到可弃世界,可泣山河。
赵殷东很早很早就知道陈行周是陈喜的前任。
早到那时候他还没跟他结婚吧。
Sini走投无门,邀请他去陈家做客给陈行周当说客,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是朋友,亦是情敌,赵殷东也从很早开始知道陈喜的存在,了解过她的为人秉性。
他娶她,不是一时兴起。
而是蓄谋已久。
就像曾经有人跟他说的:“美好的人站在哪都美好。”
这样的陈喜,换作谁都热爱。
赵殷东做了三十几年的君子,唯独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像个偷窃的小人。
趁着陈行周重伤不备,娶走了她。
陈喜离开时,跟Sini不是一拨人。
江莱同她上的一部车,黎京随在Sini同行几人进了那辆灰色迈巴赫。
她们的车驻足在五六米开外。
车厢内短暂一阵沉默过后,江莱抓起手包往后坐里砸。
江莱两颊胀红到发紫,像是挂了两圆鼓鼓的茄子:“瞧见没,跟外边的女人那叫一个有说有笑。”
江莱的醉意浅了些,看着人是缓过神了。
陈喜坐在一旁,闻到点微妙气味。
她眼珠子撇了眼:“你说Sini?”
“除了她还有谁?”
闻言,陈喜不好说。
换作别的女人,她敢五成把握断定江莱老公有出轨嫌疑,但在陈茜身上,绝无可能。
除非她眼瞎看上有夫之妇。
以陈家的实力,他想要攀附那都不叫跨越阶层,是一步登天,平步青云了。
“师傅,先开车吧!”
陈喜默默的报了江莱家的地址。
车一停靠,江莱咻地钻下车,大步冲向黎京厮打在一块。
黎京毕竟是个高大壮硕的男人,随手推在她胳膊上,把人给拽倒。
这一推也是意料之外。
陈喜连忙扶人:“你行了,别闹。”
黎京看她,又转头看向江莱,深吸口气:“想干什么回家闹,别在外边丢人现眼。”
“行啊!”
江莱梗直了脖颈,死死盯住黎京那张喝得红光满面的脸。
陈喜都怀疑,若今晚她不在,她会不会直接把男人脸撕烂。
临近深夜一点,她堪堪赶到秦翠台。
江莱打来电话。
陈喜边说着话,边往电梯里走,晃了下神,电梯门哐地一声撞上来。
不偏不倚撞在她大腿上,她疼得险些一屁股往下坐。
扶着门站进电梯,只听江莱哭哭啼啼的说:“喜儿,我要他离婚,一定离婚,他刚才打我家建国,我不能再让他们待在同一个屋檐,你先帮我照顾,等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