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是江莱养的一只缅因猫,她先前见过几次。
“好好好,你别哭。”
陈喜在电梯口跟江莱磨了会功夫,才往里走。
酒局到后期时,她勉强喝下去些酒。
喝得头昏沉沉,陈喜倚着墙根,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前。
门一开,一道黑影兜头而下。
她刚睁眼看清赵殷东的脸,电话还没挂断,他扶着她的脸把人拉进去。
陈喜迅速挂了连线,紧跟着赵殷东的吻应声落下来。
“赵殷东……唔……”
男人臂力坚硬有劲,单手掐着她两边手腕别在腰后。
不由分说的亲她。
他今晚没喝酒,但是面色尽显疲态。
赵殷东腾空出来的那边手掌覆在她后颈上摩挲,掌心上的薄茧擦得她皮肤发烫发痒。
唇瓣被严丝合缝的衔接。
陈喜睁着双眼,男人吻遍她唇舌,不尽解馋,欲要探入更深。
在这件事上,她从来不打马虎眼,也不做矫情。
赵殷东一抱她,陈喜就能轻车熟路的双腿缠住他腰,胳膊往他两侧肩上搭,十指交扣。
亲吻在两人之间热火朝天。
恰时他的手掌住她腿,陈喜没忍住闷哼出声。
赵殷东转眼去看,只见女人白皙的皮肤上好大一块淤青。
他眉心深蹙,声音极度沙哑:“腿上怎么有伤?”
伤痕明显是撞的。
陈喜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拉衣服,被男人强行攥住:“怎么弄的?”
“进门被电梯撞了。”
赵殷东不说话,只是一张绯红的脸面对她。
陈喜看不懂,低头吻住他的唇,试图转移注意力。
今晚的男人异常沉稳,也异常的异常。
一句话没讲,把事情做到底。
赵殷东起身去洗澡,后背的汗顺着那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往下流。
性张力拉满。
这一闹腾下来,她的酒劲也醒了大半。
陈喜左脚脚尖勾着右脚晾了会凉,翻身下床堵在浴室门口,等赵殷东出来,她就一口咬定跟他提养猫的事,都说男人在动情时刻最好讲话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磨砂玻璃映出男性强健的体魄。
她斜倚住墙,贝齿紧咬下唇,指尖挑拨着放在唇上。
赵殷东推开门,便看见她这副光景。
低垂的眼睫轻颤动:“不够?”
“我又不是欲填不满的黑洞。”
陈喜立即摆正姿态,把手拉下来,嬉皮笑脸的:“老公,跟你商量个事呗!”
她还带着酒气,说话懒懒的,特别像只水灵灵的布偶猫。
赵殷东饶有玩味的打量她一眼:“你做事还会跟我商量?”
她这人习惯了先斩后奏,跟谁都一个样儿。
“夫妻之间得互相尊重。”
“什么事?”
站在人身后,男人身姿挺拔,赵殷东对镜刮胡须,陈喜认真且缜细的道:“莱姐想让我帮她养几天猫。”
男人没做声。
她就一直等着。
等到她以为他不会开口了,赵殷东冷不防的问出句跟这事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他问:“你小姨之前车祸还好吧?”
陈喜喉咙哽了半瞬,想问他怎么知道的,转念想两人都是老熟人了,才回神:“好了。”
陈阮宁的腿撞得本就不严重,打石膏都是夸张。
是老太太坚持要做最好的治疗。
“刚进华耀做得习不习惯?”
“嗯。”
她回声有气无力,恹巴巴的。
赵殷东又给她打马虎眼,转移话题,这招真是屡试不爽了?
跟之前的元宝一个样。
“不高兴了?”
赵殷东转过身来,一眨不眨深睨她的脸。
陈喜像只斗败的公鸡,虽梗着脖子,却也难以磨灭她战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