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忙不迭地点头：“行，我们不插手。你需要支持，随时和我们说。”
“什么叫不插手？”林母小声反驳，“都欺负到我们闺女头上了，还不让我说话？”
林父握住她的手，低声提醒：“你忘了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事了嘛？”
林母翻了个白眼，但终究没再多说，“行吧，你自己处理吧。但你也答应我，不准再让自己受委屈了。”
林舒窈看着眼前这对老夫老妻，小动作默契如旧，强势与宽厚交织，是爱，也是彼此的依靠。有人说她和梁知远像他们，但其实，不像。她曾也以为可以复制父母的模样，却忘了他们最珍贵的是心意相通，而不是看似一样的出身背景。
“去楼上歇歇吧，”林父招呼，“你没回来，我们下了点面吃了。我去给你也弄一碗，中午就简单吃点。”
林舒窈端起茶几上的柚子茶喝了一大口，笑着说：“我吃了一堆糕点，一点都不饿了，我还得留肚子晚上吃大餐呢。”
“对，还是窈窈说得对，留着点肚子晚上吃大餐。”林父笑着点点头，像小时候一样，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咱们难得聚在一起，晚上一起守岁，爸爸带你放炮。”
林舒窈走进厨房，洗了手，熟练地系上围裙，“妈，今天年夜饭我来做。你和爸就去客厅看电视吧，我叫阿娣来帮我打下手。”
“你做？”林母笑着跟着她走到厨房，“我闺女以前可是连葱和青蒜都分不清的人。”
林舒窈扬起下巴，自豪地说：“那是以前。现在我厨艺可是不得了，和您也差不多了。之前在美国做志愿者的时候，每次Potluck聚会，大家都带自己国家的家常菜，我做的都是最抢手的。”
“好了，咱们就安心等着吃大餐啦。走，咱们去客厅，别打扰大厨工作。”林父推着林母去了客厅。
林舒窈擦了擦手，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阿娣，我在准备年夜饭，你方便过来一起帮忙吗？”
门开了，阿娣一脸灿烂地笑出来，“窈窈姐，当然可以！我早做完题了，正想活动活动呢，走，做啥菜呀？”
“我看了看今天送来的食材，咱们先列个菜单，再分工处理。龙虾还活蹦乱跳的，咱们就做蒜蓉粉丝蒸龙虾，不破坏它本身的鲜味；梭子蟹一半来炒年糕，一半爆炒小米辣；冬笋就做油焖冬笋；排骨……昨天喝了排骨汤，今天换个口味，做咸蛋黄排骨。”
“好！窈窈姐，你可真厉害，这些都是饭店里的菜，你也能做出来。”阿娣一边听一边把菜名认真地写在磁吸小白板上，“咱们还做鱼和汤吗？”
“当然做，年年有余嘛。”林舒窈看了眼冰箱里处理好的桂鱼，“今天这条桂鱼我们做松鼠桂鱼，昨天已经清蒸过了，换个做法。汤就做全家福汤。”
“全家福汤是什么呀？”阿娣好奇地问。
“就是蛋饺、鹌鹑蛋、鱼圆、肉丸、虾、木耳、青菜这些一起煮的汤，热腾腾的很有过年的气氛，我看鱼圆这些都是现成有的，蛋饺得我们手工做。多做点，我妈爱吃，剩下的冻起来，明后天还可以吃。”
“好呀，听起来就幸福感满满！”阿娣动作麻利地摆好砧板，“我准备好了，等你吩咐！”
林舒窈轻轻一笑，“好，那咱们先准备起来，边弄边再想几个菜，凑个十道菜，图个十全十美。”
窗外起了风，从客厅的落地窗望出去，檐下的大红灯笼被吹得轻轻晃动，像是在风中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