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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养父母的少帅,成了我未婚夫全文免费

湘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放牛时,意外捡到个好看的瞎子。那瞎子在我家修养了半个多月,还答应我养父母,说要娶我。直到某天,瞎子突然消失了。再见他时,他已经完全复明,还穿着一身好看的军装,腰上别着把洋枪。我透过门缝,见他目色阴沉地对着我的养父母说:“本帅早已跟冯督军失散多年的女儿定下娃娃亲,你们却想用这点恩情逼我娶那野丫头。”“可笑,从未有人敢这样威胁本帅!”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了军刀。等我带着帮忙的人赶到时,养父母却早已身首异处。两颗血糊糊的脑袋,顺着倾斜的地板滚到了我的脚边……我望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异常冷静地走到大街上,扯下了那张冯督军重金寻女的告示。我带着告示,走了三天三夜,最后倒在了督军府的门口。醒来时,一张满是麻子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我吓得怔住。那麻...

主角:湘儿陈贱妹   更新:2025-06-19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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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湘儿陈贱妹的其他类型小说《杀我养父母的少帅,成了我未婚夫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湘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放牛时,意外捡到个好看的瞎子。那瞎子在我家修养了半个多月,还答应我养父母,说要娶我。直到某天,瞎子突然消失了。再见他时,他已经完全复明,还穿着一身好看的军装,腰上别着把洋枪。我透过门缝,见他目色阴沉地对着我的养父母说:“本帅早已跟冯督军失散多年的女儿定下娃娃亲,你们却想用这点恩情逼我娶那野丫头。”“可笑,从未有人敢这样威胁本帅!”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了军刀。等我带着帮忙的人赶到时,养父母却早已身首异处。两颗血糊糊的脑袋,顺着倾斜的地板滚到了我的脚边……我望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异常冷静地走到大街上,扯下了那张冯督军重金寻女的告示。我带着告示,走了三天三夜,最后倒在了督军府的门口。醒来时,一张满是麻子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我吓得怔住。那麻...

《杀我养父母的少帅,成了我未婚夫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在放牛时,意外捡到个好看的瞎子。

那瞎子在我家修养了半个多月,还答应我养父母,说要娶我。

直到某天,瞎子突然消失了。

再见他时,他已经完全复明,还穿着一身好看的军装,腰上别着把洋枪。

我透过门缝,见他目色阴沉地对着我的养父母说:“本帅早已跟冯督军失散多年的女儿定下娃娃亲,你们却想用这点恩情逼我娶那野丫头。”

“可笑,从未有人敢这样威胁本帅!”

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了军刀。

等我带着帮忙的人赶到时,养父母却早已身首异处。

两颗血糊糊的脑袋,顺着倾斜的地板滚到了我的脚边……我望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异常冷静地走到大街上,扯下了那张冯督军重金寻女的告示。

我带着告示,走了三天三夜,最后倒在了督军府的门口。

醒来时,一张满是麻子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吓得怔住。

那麻子脸却突然抱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湘儿,爹找你找得好苦啊!”

“老爷,你这么激动干嘛,她是不是湘儿都还不确定呢。”

说话之人是个旗袍开到大腿的时髦太太。

她走上前将我从麻子脸的怀中扒拉开,锁眉问:“你叫什么名字?

是哪家的丫头?”

“漂亮太太,我叫陈贱妹,是来寻亲的。”

说着,我拿出了护在怀中的寻女告示。

那太太见状,却面带疑虑,语气逼人。

“督军府一天要来五六个寻亲的,个个说自己是咱家老爷的女儿,最后都被识破,遭家丁打个半死!”

“你若是现在说句实话,我们大可放你一马。”

面对她的恐吓,我直接掀开衣服,露出了腹部那道十厘米长的疤。

“贱妹五岁时被养父母捡到,只依稀记得自己亲爹爹叫冯玉祥,脸上长麻子,旁人同我说寻女的冯督军跟我亲爹爹一个名儿,所以我就——”话还未说完,那麻子脸看着我腹上的刀疤,顿时面色一皱,满眼心疼。

“什么陈贱妹!

这是啥烂名字!”

“你是本督的宝贝女儿,冯湘儿!”

一旁的姨太太还想开口劝我的麻子爹谨慎些,却被一把推开,只好悻悻地闭了嘴。

我露出的这道疤,可是四岁那年帮麻子爹挡刀时落下的。

自然能叫他深信不疑。

一夜间,我突然从山里的野丫头,翻身成了督军府的大小姐。

麻子爹很疼我。

从我口中得知我这些年常遭受虐待后,拍着胸脯就说要好好补偿我。

可我却被麻子爹那满口黄灿灿的金牙,闪得出了神。

若是当初能掰给我养父母,哪怕一颗,或许他们也就不至于为了送我上学堂,被地主家压榨到直不起腰背,夜夜咳血了吧……府里人见麻子爹日日派人往我屋里送些山珍海味,漂亮珠宝,都说我命好。

唯有贴身丫鬟小青,满脸愁苦地将我拉到角落里。

“小姐,老爷那样疼你,你还是劝劝他,叫他别把你嫁给少帅吧!”

“为什么?”


“城里百姓都知道,那少帅曾活埋过两千战俘,还将几个间谍的肚皮生生剥开,血次呼啦的,挂在城外示众!

他就是个活阎王!”

我闻言,淡然一笑。

小青实在善良,但脑子还是过分愚钝。

她不好生想想,麻子爹将自己女儿弄丢十三年,偏偏在江父成了东北王,江怀洲成了少帅后,开始重金寻女。

这个强大的亲家,自是比我这个刚找回的女儿,更重要。

至于江怀洲。

他越是恶,我便越是兴奋。

到这的第三天,麻子爹为我办了洗尘宴。

宴会上,我见到了身着洋装的江怀州。

他长得很好看。

身形挺拔,眉眼锋利,在人群中极其耀眼。

若是能将他这颗英俊的头颅砍下当球踢,该多叫人欣喜。

麻子爹见我看愣了神,笑着走到我身侧:“湘儿,这就是跟你定下娃娃亲的怀洲,过去打个招呼吧!”

我兴奋地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地走到江怀洲跟前,笑容灿烂地唤他:“怀洲哥哥!”

他的脸色瞬间一僵。

眉眼微微皱起:“你是,冯湘儿?”

“你的声音,跟那个野丫头,怎么这样像……哪个野丫头?”

我出声打断了他。

他似是突然回过神,苦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地道:“不,你怎么可能是她……”是啊,怎么可能。

估计在他眼里,那个曾救过他的粗野丫头,早就成了特务手底下的孤魂野鬼。

宴会后,我日日跟在江怀洲的屁股后头打转。

他总一脸严肃地道:“我俩有婚约,我自然会娶你,但我向来对男欢女爱之事不感兴趣,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

我面上全都应下,过后却还是粘着他。

尤其每回他认真同麻子爹谈事的时候,我就一脸崇拜地托腮盯着他看。

将他看得红了耳根。

我知他喜欢吃甑糕,便亲自去学。

当我顶着被熏黑的小脸,将奇形怪状的甑糕捧到他跟前时,他向来冷漠的眉眼上,突然添了几分柔色与笑意。

他挑眉问我:“旁人都说我是恶魔,见到我后也只想躲着,难道你就不怕?”

我闻言,笑得愈发灿烂。

“天下哪个成大事的,脚底下不是森森白骨?”

“怀洲哥哥,旁人根本不懂你。”

“在我眼中,你不是恶魔,而是枭雄!”

话落,江怀洲登时就愣住了。

“这句话,她也曾对我说过……”我听后,故作疑惑地望向江怀洲:“怀洲哥哥,你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谁?

都听你提到两三次了,难道你喜欢她?”

江怀洲顿时苦笑出声:“不过是个乡野丫头罢了,就如你父亲说的,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喜欢这两个字。”

是吗……我依旧笑容可掬,指甲却已狠狠掐进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而此时的江怀洲,明显有些失了神,眼底浮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愧疚之色。

片刻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漂亮的玉佩,硬塞给了我。

恰巧路过的麻子爹看到这一幕,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他知道江怀洲的那块玉佩是江家奶奶临终时的遗物,江怀洲给了我,便是心中认定了我。

只是跟在麻子爹身后的姨太太方彤,脸色莫名黑得骇人。

为了尽快促成跟江家的婚事。

麻子爹第二日便在北平最好的酒楼摆了一桌,请来了江父江母和江怀洲。

虽说是娃娃亲,可江父江母对我这个山沟沟里长大,还带着土星子味的野丫头多少有点意见。

面对我麻子爹的热情,江父脸色微妙。

“老冯啊,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了,咱还是让娃娃自己决定吧。”

“是啊是啊,我看咱两家这婚事还是先缓缓,等两个娃娃多接触接触,相互看对眼了,再说婚事也不迟。”

江母附和完,忙用胳膊戳了戳一旁的江怀洲。

“父亲母亲,”江怀洲突然顺势起身,语气颇为认真地道,“说出的话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既然湘儿已被找回,就该按照先前的婚约,让我赶紧娶了她。”

江父江母本想让自己儿子出言拒绝,没想到江怀洲完全忤逆了他们的想法,脸色瞬间难看得吓人。

而我老总爹见状,却龇出两排大牙,乐得不行。

“好好好!

有怀洲侄儿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我看啊,婚期就订在下月初五,如何?”

江父江母被架住,也不好再多言,只能铁青着脸应下。

我望着江怀洲嘴角快要压不住的笑意,心底暗念:趁现在多高兴会儿吧,日后可就来不及了……从酒楼回到督军府后,姨太太方彤将我唤去了她的房里。

她警告我不要打江怀洲的主意,说我降不住他的。

看着方彤满脸焦急又恼怒的模样,我便猜到,麻子爹这小姨太太八成喜欢江怀洲。

于是挑眉笑道:“可是,是怀洲哥哥迫不及待想要娶我欸,小妈,你若不赞成这桩婚事,应当去找他的。”

方彤顿时脸色一青。

见她被气得哑了口,我转身便打算离开。

刚抬脚,却又被她叫住。

“冯湘儿,你跟老爷一点儿都不像!”

“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

都截然相反!”

我闻言,嘴角轻笑。

自然不像,我又不是他亲女儿,怎会像他。

“你别得意!

我会抓到你的把柄的!”

“你休想哄骗老爷和怀洲,鸠占鹊巢!”

“随便咯,小妈这么喜欢折腾,就去折腾吧。”

怼完,我抬脚便离开了这。

独留方彤在身后气得跳脚。

婚事在即,我时常不知羞地跑去江家找江怀洲。

他见到我后,原本严肃阴沉的脸便会霎时布满阳光。

我冲上前热情地搂住他,贴在他的耳旁细语:“怀洲哥哥,听说你上过军校,还是新式青年,肯定很有文化吧?

你可不可以——帮我写封情书。”

“以前我看同村的阿梅收到过,羡慕坏了。”

江怀洲听后,嘴中说着那些都是讨小姑娘开心的把戏,没什么用,却又红着耳根拉我进了书房。

他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写得极动情。

我在他身侧,认真地记着他的每一次行笔姿势,牢牢将其刻在了脑子里。


说着,她掀起了女孩的衣服。

“大家看看,这是她幼年时为老爷挡剑落下的疤,而冒牌货腹部的那道根本就是她自己伪造的!”

话音落尽,在场所有人皆愣住。

方彤带来的那个女孩儿,跟麻子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围观的众人皆开始低声议论。

“这姑娘也满脸麻子,一看就是冯督军的亲女儿。”

“少帅怀里那个长得那样好看,跟督军完全就不像嘛。”

“谁说不是呢!

估计就是个贪图富贵的冒牌货!

现在督军的真女儿回来了,她肯定完蛋咯!”

而这时,我的麻子爹似乎也突然反应了过来。

他先是大喝一声,堵住了那些议论的嘴,随后抬手就甩了方彤一巴掌。

“大喜的日子,你跑这来抽什么疯!”

“老子的女儿早就找到了,你从哪的垃圾堆里捡来这么个玩意儿,就敢带到本督军面前?

我看你是真活腻歪了!”

方彤捂着被扇红的右脸,直接傻了眼。

随后,她满眼啜泪地望向一直抱着我的江怀洲:“怀洲,难道你也不信我?”

方彤跟江怀洲是欧洲留学时的同僚。

两人甚至有过一段感情,只是这段感情在江冯两家的阻挠,以及江怀洲的毫不在意下,无疾而终。

为了报复江怀洲,让其感到后悔,她嫁给我的麻子爹,做了第五房姨太太。

就为这么个男人,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她真是蠢到叫人发笑。

更唏嘘的是,她心心念念,付出一切想要挽回的男人,却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信你?”

江怀洲满眼冷漠地看着她,丝毫没给她留情面。

见此情形,方彤彻底破了防。

她发疯似地把我从江怀洲的怀里拽了下来,掐着我的胳膊,目眦欲裂:“你这个贱人!

快告诉他们,你就是个冒牌货!

快说啊!”

江怀洲见状,迅速冲上前推开她,将我护在了身后。

“再敢碰湘儿一下,我让你横着出去!”

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此歇斯底里地为了另一个女人吼自己,瞬间,方彤脸上的血色尽失。

我忙挤出几滴泪,拽了拽江怀洲的衣角,哽咽道:“怀洲哥哥,我没事的。”

“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耽误了时辰,咱们赶紧走吧。”

江怀洲闻言,直接命旁边的副官拖走了方彤和那麻子脸女孩。

随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只手将我抱进了车内。

去江府的路上,他全程绷着脸,一言不发。

我愧疚又慌乱地抬眸,对他道:“怀洲哥哥,对不起。

我其实……不是冯湘儿。”

江怀洲听后,表情十分平静。


只是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语气有些发紧:“我知道……”他和麻子爹都是人精,当方彤拉着那个女孩出现的时候,我就瞥到了他们脸上那一丝微妙和不易察觉的变化。

可我丝毫不慌,因为比起真正的冯湘儿,他们更想要的,是我这个假货。

我侧身满眼啜泪地对着他,开始诉说我刚编好的凄惨身世。

“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叫陈贱妹,爸妈生了我和四个弟弟。

他们重男轻女,经常不给我吃饭,还虐待我,最后甚至为了给大弟弟娶媳妇,打算把我卖给村里六十多岁的老光棍。”

“我实在太害怕了,就连夜跑了出来。

可这世道太乱,我刚到这城中,就差点被人贩子抓走卖去青楼。”

“怀洲哥哥,我冒充身份进督军府寻亲,并非贪图富贵。”

“我只是想,好好地活下去……”话音刚落,下一秒,我便被江怀洲紧紧搂入了怀里。

“湘儿,别怕,今后有我护着你。”

“不管真正的督军女儿是谁,我爱的是你,你便是冯湘儿。”

“若是旁人再敢多言半句,我自会叫他们永远闭嘴。”

他的语气中满是心疼与怜爱,却听得我胸口隐隐闷痛。

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凭什么装得如此痴情,凭什么……江府的婚房内,我孤身坐在榻上,等着在外敬酒的江怀洲。

他没有如我料想中那样,喝得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来。

似是期待了许久,推开门后,他脸色紧张地缓步朝我靠近。

在我身旁坐下后,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便想要亲我。

“怀洲哥哥,等等——”我忙推开了他,继续道:“还没喝交杯酒的呢。”

他闻言,松开了我,笑得颇有些局促:“对不起,湘儿,是我太着急了,倒忘了这步骤。”

说话间,他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端到了我跟前。

双臂交织在一起时,我瞥见了他眸子中难以抑住的真挚和喜悦。

活脱脱像个娶到了心爱之人的纯情少年。

只是这个少年,马上就要迎来自己最绝望的时刻了。

看着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也作势喝下,却在他转身放杯子的间隙,将嘴中含着的酒吐在了身后。

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刚想要开口问我,却被我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堵住了嘴。

待我的吻落尽时,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下一秒,我便被他紧紧抱入怀中,轻压在了床榻上。

衣服被他一件件的褪下,直到剩下最后的里衣……我胸前雪白的肌肤映入他的眼中,他的下身瞬间硬住。

然而就在他渴望着想要进行下一步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两个蒙着脸的山匪瞬间破门而入,拿着刺刀就直冲床榻而来。

江怀洲见状,迅速用一旁的被子将我罩住,护在身后,右手冷静地伸向床头摸枪。

落了个空。

我知他向来谨慎,早已将他一直藏在枕边的手枪拿了走。

没有枪,他却也丝毫不慌,赤手空拳地就冲上前跟那两个持刀的山匪肉搏。

那俩野路子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他可是黄埔一期最优秀的毕业生,在战场上带兵打仗未尝败绩。

只是任凭他再优秀,也挡不住我往那酒里倒的迷药厉害。

药劲逐渐上来,处于上风的江怀洲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脑袋和身体越来越沉,他想速战速决,夺过那山匪手中的刀便要直接割了两人的喉。

就在他即将出刀时——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我,拿起桌上的剪刀,捅进了他的腰间。

空气霎时安静下来。

“湘儿……”他回过神,难以置信地望向我。

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我盯着他错愕的眸子,冷然开口:“瞎子哥哥,你觉得是为什么?”

他怔住了,声音丝丝发紧:“你是……住在山里的,那个野丫头……”是啊,那个野丫头。

我救了他,他杀了我全家,此刻却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我平静地对上他的目光:“终于想起来了啊,怀洲哥哥。”

“没想到吧,你那般瞧不上我的身份,甚至不惜杀了我爸妈泄愤。”

“最后还是娶了我……”江怀洲听完,眼底尽是慌乱。

“湘儿,对不起,对不起……当初都是……”他似是想要解释,话说一半却又收住,最后语气微颤地道:“所以,这两月,你对我做的一切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为了报复?”

“是。”

“你可曾有一丝爱过——从未。”

江怀洲瞬间面如死灰,眼底的情绪复杂、痛苦到了极点。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再次扬起剪刀,直直插进了他的心脏。

两秒后,江怀洲应声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他没了气息,却迟迟未瞑目。

方才被他打倒在地的两个山匪,此时也站起身,缓了过来。

他们提着刀,缓步朝江怀洲的尸体靠近。

“等等——”我唤住了他们,走上前,帮江怀洲合上了眼睛。

片刻后,寒光一闪,江怀洲的头被砍下。

随后,山匪在我的肩膀上也砍下一刀,从窗户逃了出去。

在巨大的情绪波动和痛苦中,我昏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只见江父江母带着兵姗姗来迟。

江怀洲死了。

死状极凄惨。

江母在看到江怀洲尸体的当天,便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江父雷霆大怒,率领部队就攻上了那两个山匪所属的山头。

可他并不知,我和麻子爹早就跟山匪串通好,待江父赶到那时,提前埋伏的杀手丢出油罐和火把,直接把江父的部队烧死一半,江父自己也被烧成重伤。

经此一遭,江家再没有了江怀洲在世时的风头。

府中的家丁和丫鬟皆想着窃点珍贵物件,赶紧跑路,全都乱成一锅粥。

而我则趁这府中大乱之际,挺身站了出来。

先是将那领头闹事、偷东西的管家打个半死,扔出了府外,随后立下规矩,镇住府中所有人。

见我有如此魄力,而江父又因烧伤,要永远瘫在床上了,江母便直接把江家的一切交给了我来掌管。

麻子爹得知这个消息后,喜不自胜,当天夜里就派人将我请回了督军府。

刚进府,便看到那个跟麻子爹长得极相似的女孩。

她穿着一身使唤丫头的衣服,头发蓬乱,大冬天泡在冷水里洗衣服,一双手冻成了红色的胖萝卜。

我直接开口问道:“爹爹,她是不是接亲那天,小妈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麻子爹闻言,突然慌了神。

“湘儿,爹不过是可怜她没爹没妈,所以就收留了她在这府里做些粗活,赏她口饭吃。”

“你要是不想看到她,爹马上把她给赶出去。”

说着,他就叫来了家丁,真打算赶走他自个儿的亲女儿。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我这麻子爹也真是狠得下心。

“不必了,我看她也确实可怜,爹爹还是对她好些吧,就当是给咱老冯家积阴德了。”

麻子爹瞬间面色一松,不停地道着:“湘儿真是通情达理!

真是通情达理!”

见他如此满意且高兴,我赶紧借机向他提出想要握住江家的军队,要他帮我。

麻子爹听后,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抵不住我画的那张“拳打西南,脚踢晋北”的大饼,同意了扶我上位。

在麻子爹的帮助下,我铲除了江家内部那些反对我的老顽固,用不太能见光的手段钳住江家生意的命脉,彻底握住了江家的所有直系部队,成了新的东北王。

麻子爹也靠着我这“亲女儿”的势力,眼睛直接抻到了头顶。

甚至因为蒋光头的一句“冯麻子是个草莽,不足为患”,就起了要率兵讨伐蒋光头的念头。

督军府的堂屋内,麻子爹坐在主位上,一脸愤慨地道:“湘儿,爹爹年近六旬了,从未受过如此之气!”

“这蒋光头以为自己有那几个学生兵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竟敢说我是个草莽,简直欺人太甚!”

随后,又讨好地看向我:“湘儿,你可愿意助爹一臂之力,去灭了那蒋光头?”


我几乎未作任何犹豫,满口答应了下来。

“爹爹,女儿自然愿意。”

麻子爹登时乐开了花,气血澎湃地作势就要到江家的部队点兵去了。

我忙拦住了他。

“爹爹,这江家的直系刚收到我麾下,你贸然前往点兵不太好。

要不你先带着先头部队过去,等我亲自去挑选几个精锐之师,再前去支援你,也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就这样办!”

我的麻子爹啊,你还是这样蠢。

半月后,麻子爹率着十万军队就南下去讨伐蒋光头了。

他去时气势汹汹,甚至为了万无一失,跟日本人合作,卖地换取兵力和物资。

当他的十几万部队在江浙一带被打得溃不成军,他自己被子弹打穿肚子时,我却靠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吃着西瓜。

他多次电报,求我带兵去帮他,我充耳不闻。

最后,麻子爹只剩下半口气,终于被自己的两个副官冒死抬了回来。

屋内,我遣走了所有的家丁和丫鬟,垂眸俯视着浑身没有一处好肉的他。

冷然开口:“好爹爹,疼吗?”

麻子爹痛苦地看着我,呜咽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医——院——”我知他是想叫我救他,送他去城里最好的医院治疗。

可我怎能让他如愿。

我故作听不清,皱着眉问他:“爹爹,你呜呜哇哇地说什么呢?”

“送我——去——医院——救——我——”他艰难地说完,用手扯住了我的衣角。

我却用力一拽,直接将他拖到了地上。”

爹爹,你居然想叫我救你?”

“我能让你活到今天,你都得感谢我过于仁慈了。”

话落,麻子爹的脸色瞬间一青。

“你——你——”他目眦欲裂,“你”了半天,憋不出个所以然。

“爹爹,别费劲了。”

“在你为了跟江家结亲,不惜铲除一切阻碍,唆使江怀洲灭我家门的时候,你就该料到自己会有今天。”

“没想到吧,你派来的杀手被我反杀了,而我却顶替了你女儿的位置,亲手将你拉入了地狱。”

麻子爹闻言,怒目圆睁地瞪着我,脸色渐渐开始发紫,最后一口老血从嘴中喷出,彻底昏死过去。

此刻的他显得如此老态、狼狈、不堪一击。

可这都是他应得的。

入府那日,我便在门外偷听到他与方彤的谈话。

“那野丫头的父母已经被江怀洲杀了。”

“只可惜江怀洲当时没把那野丫头一起灭了口。”

“但是我几日前已经派出杀手去截她,估计现在尸体都被野狗啃光了。”

“可笑,不过是一介粗蠢贱民,也敢妄想嫁入江家!”

“要不是见江怀洲对那野丫头的态度不太对劲,怕他们来闹事,碍了我女儿和江家的联姻,我又怎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他当时的语气那样轻蔑,好似只是捻死了几只地上的蝼蚁一般。

可是我的养父母,明明是活生生的两个人啊……而且还是那样善良的两个人……我幼时顽劣不堪,掏鸟蛋、砸窗户、炸茅房,无恶不作。

乡里人都说我是天生坏种,爹娘也听信旁人的话,觉得我是灾祸,将年仅五岁的我赶出了家门。

是我的养父母,他们不顾乡亲的阻拦,将差点饿死在牛棚里的我捡了回去。

他们容下了我的所有坏毛病,还教导我要做好人、行善事,遇事先忍一忍,不可太过小心眼。

为了能让我上学堂,他们几乎将自己的命卖给了地主,夜夜被累得躲在被子中咳血。

我愧疚至极,便借口自己喜欢江怀洲,想嫁给他,不想念书了,以此叫他们不用再为了我日夜操劳。

然而,我却选错了对象。

养父母以为我真的喜欢江怀洲,便开始尽力撮合我跟他。

没承想,这一举动却要了他们的命……我没有将重伤的麻子爹送去医院,而是请来了江湖郎中为他医治。

几剂猛药下去,不仅旧伤没愈合,还给他治瘫痪了。

他瘫痪后,我归还了他亲女儿的名分,将睡柴房干苦力的麻子姑娘扶上了江家的主位。

而她对麻子爹的恨意,丝毫不亚于我。

不过半月,我便看到督军府挂起了白灯笼,丫鬟们和家丁们都穿上了丧服。

手下人说,麻子爹咽气时,衣服都同血肉粘连在了一起,生了蛆。

听着督军府传来的丧乐,我心头畅然。

只是有些对不住我的养父母。

他们生前对我那样循循善诱,期望我做个守规矩的好姑娘。

我却生来心眼小,爱记仇,终究没能做到他们说的做好人,行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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