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轻许夏夏的其他类型小说《恋了他十年,我不要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段轻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跟段轻许恋爱十年却不能结婚,只因他的侄女有躁狂症,经不起刺激。我的边牧园园兴奋时叫的大声一点,就被他拿皮鞭打到遍体鳞伤。“贱狗!要是害夏夏躁狂症发作,看我不打死你!”惊慌失措间,我把园园护在身后哭的撕心裂肺。“你明明知道园园就是我的命,凭什么还要这么伤它!”段轻许沉下脸,“它一条狗还能有夏夏的命重要?”“你听话,不要无理取闹!等夏夏病好,你要几条狗我都能送给你!”园园缩在我怀里痛到呻吟,眼里满是无措。它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要经历这些!忽然,我觉得段轻许也不值得了。……“死狗,叫你吃啊!送到你嘴边都不吃,真是跟你主人一样的贱!”“你今天要是不吃下去,看我不打死你这条贱狗!”还在后花园,就听到方半夏在前厅的怒斥,伴随着园园的呻吟声。我心...
《恋了他十年,我不要了小说》精彩片段
我跟段轻许恋爱十年却不能结婚,只因他的侄女有躁狂症,经不起刺激。
我的边牧园园兴奋时叫的大声一点,就被他拿皮鞭打到遍体鳞伤。
“贱狗!
要是害夏夏躁狂症发作,看我不打死你!”
惊慌失措间,我把园园护在身后哭的撕心裂肺。
“你明明知道园园就是我的命,凭什么还要这么伤它!”
段轻许沉下脸,“它一条狗还能有夏夏的命重要?”
“你听话,不要无理取闹!
等夏夏病好,你要几条狗我都能送给你!”
园园缩在我怀里痛到呻吟,眼里满是无措。
它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要经历这些!
忽然,我觉得段轻许也不值得了。
……“死狗,叫你吃啊!
送到你嘴边都不吃,真是跟你主人一样的贱!”
“你今天要是不吃下去,看我不打死你这条贱狗!”
还在后花园,就听到方半夏在前厅的怒斥,伴随着园园的呻吟声。
我心里一惊,撂下手上的东西冲到前院,就看却见方半夏一手掐着狗嘴,一手往园园嘴里塞她吃剩的果核。
来不及思考,我就要冲上前去推开方半夏。
在我快触碰到她的瞬间,段轻许忽然出现,抓住我的胳膊猛地一甩,“一条狗而已,你到底在闹什么!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半夏夏就要被你伤到!”
“你作为她的舅妈怎么这么狠心?”
撞到茶几上的我吃痛的蜷缩在一起,我忍着痛诧异的抬头看他,眼底泪花闪动。
可我分明只想要回我的园园!
圆圆是我的家人,以往的他也爱屋及乌,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看见它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
我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努力挪动身体,指着方半夏怀里拼命挣扎的园园眼底猩红,“把园园还给我!”
段轻许脸色沉下,说出的话也冰冷刺骨,“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它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伤到!”
“倒是你养的这条好狗,差点就因为它让夏夏受了伤!”
园园一向听话聪明,如果不是方半夏故意挑衅,怎么可能会伤到她!
可段轻许却不依不饶,“今天你的贱狗差点伤了她,那你跟半夏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园园才不是什么贱狗,它陪了我八年,是妈妈最后留给我的遗物!
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了方半夏的行为,甚至要让我道歉。
而一旁的方半夏似是忽然清醒一般,哭诉着拥进他怀里,“对不起小叔,刚刚我是躁狂症发作了,没有控制住自己。”
她一边解开捆住园园的绳索,一边哭着求我原谅,“婶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见我没有说话,她跪倒我身边,把头埋进我怀里,“婶婶,求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变得沙哑,纤弱的肩膀微微抖动,落在段轻许的眼里,可怜极了。
而我冷着脸一声不吭,显得我得理不饶人。
段轻许见我没有要安慰她的动作,一把将方半夏抱起,冷声开口,“你没有错!
倒是让你婶婶好好反省反省吧!”
段轻许话音刚落,方半夏斜过眼看向我,一反刚才委屈态度,眼底的挑衅掩藏不住,嘴里无声吐出两字。
“活该!”
路过我时,段轻许止了步,低沉阴冷的嗓音从我头顶传来,“阿韫,这次是你过分了!
夏夏有躁狂症,你不该这么刺激她!”
“万一她病情加重,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在他宠爱的侄女面前,我和园园甚至不如她的一根手指头重要!
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晚上,我因为腰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忽然门被推开,来人轻轻的把我拥进怀里。
他轻叹一身,双手落在我的腰间,替我揉捏。
“夏夏的躁狂症现在很不稳定,你再忍忍。”
“等她好了,我们就举办婚礼,等到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我沉默地闭上眼没有回应,眼角的泪无声落下。
第二天一早,段轻许早就不在旁边。
我艰难起身,叫着园园的名字,可唤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它的身影。
原以为它去后花园玩了,却没想到下楼后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阳光明媚的后花园里,园园倒在血泊之中没了声息。
一旁的方半夏手上握着一根沾满血迹的棍棒还在不断地挥舞在园园身上,她的兴奋溢出眼底。
“叫你昨天不听话!
早就说了你要是不吃下去,我就把你打死!”
“现在好了,你那个贱主人只能看见你的尸体了!
都是你活该!”
我捂着嘴,声嘶力竭的嘶吼:“园园!”
听见我的声音,方半夏手中的棍棒应声而落,脸上的惊慌一瞬而过。
我冲过去不断给园园做心肺复苏,妄想它能在血泊中苏醒。
可一切都是无用功。
我转头,死死地盯着方半夏的脸上满是疯狂的仇恨和绝望,她惊慌失措的站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着。
明明我的园园那么听话,她为什么要害死它!
我的心仿佛被人紧紧地握住,痛到快要说不出话来,在段轻许赶来的一瞬,我彻底失去意识。
醒来时,段轻许正坐在我的床头,一脸凝重,“阿韫,你好点了吗?”
我眉头紧锁,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淡淡地死意,“园园死了……被方半夏打死了。”
于我而言,园园就是我的命,可它现在也永远的离开了我。
段轻许脸色复杂,艰难开口,“夏夏她已经知道错了。”
“你知道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躁狂症,为了能让你原谅她,她正在楼下亲手为你做饭。”
我看向他,眼底的不可置信倾斜而出。
园园死了,他怎么还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
见我沉默许久,他再次开口,“园园的死已经是事实了,你再难过它也回不来,我已经从国外买了一条顶级品种的边牧送给你,明天……”听到段轻许毫无感情的话,我冷冷打断,“不用了!”
话落,楼下传来方半夏甜腻的嗓音,“叔叔婶婶,出来吃饭啦!”
没等我同意,段轻许强制性的把我抱下楼放在沙发上,“这是夏夏的一片心意,你不要辜负了她。”
“虽然是她有错在先,但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对她生气,她有躁狂症随时会复发的。”
我的瞳孔一缩,忽而轻笑出声。
她打死了我的园园,凭什么现在还要让我心平气和的面对她!
段轻许刚把我放下,方半夏就端来一碗肉汤放到我面前。
她咬着唇,湿漉漉地眼眶微微发红,“婶婶,你要怎么打我罚我都行,我已经知道错了!
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接受惩罚!”
说完后,她低头跪倒在地,似在自责。
闻到肉汤的味道,我忽然控制不住的干呕,脸色苍白的质问她,“这是什么!?”
方半夏似是被我吓到,猛地往后一缩,“啊?
婶婶不喜欢狗肉吗?”
狗肉?
我猛地看向碗里零零碎碎的几块红肉,忽然颤抖着手一个巴掌落在方半夏的脸上,五个红彤彤的掌印瞬间出现。
段轻许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推到,“你做什么!”
“夏夏都亲手给你做饭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难道要她躁狂症再次发作你才满意吗!”
方半夏捂着脸半倒在段轻许怀里,泪如雨下,“婶婶,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喜欢狗肉,你要是说了我一定不会做的!”
她握着我的手落在她脸上,“婶婶,你打我吧!
要是你能解气,就算我躁狂症发作了也没关系!”
真是滑稽,害死了我的园园现在又装模作样的演这一出!
我沉默地站起身,默默离开。
既然你段轻许愿意护着她,那你一辈子护好她,我李疏韫再也不想成为你们之间把戏!
见我离开,段轻许又凑上前来。
“阿韫,我知道你很伤心,但夏夏的躁狂症发作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能够治疗夏夏躁狂症的药了,等她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向外界宣布喜讯!”
“我已经找人开始布置婚礼现场,都是你喜欢的风格,你见到了一定会很惊喜的!”
我淡淡的看向他,眼底的哀伤已经被失望彻底取代。
段轻许,可我已经不想和你结婚了!
忽然间,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碗滚烫的肉汤泼到我的身上,“不可以!”
转头是方半夏猩红着眼,恶狠狠的看向我,下一秒,她惊呼着扔掉手里的碗,“叔叔,我好痛!”
可她身上分明一点伤都没有!
瞬间,我的手臂红了一大片,细小的水泡缓缓冒出,我痛苦的呻吟,想让段轻许带我去医院。
可没等我开口,他抱起方半夏转头离开,“阿韫,你自己叫车去医院,夏夏身边必须有我!”
我眉头紧锁,看着他们远去,心里瞬间犹如刀割!
只要有方半夏,我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既如此,我们分道扬镳!
我拿出手机,给沉寂在通讯录许久的人打去了电话。
“秦斯礼,我想回家了。”
那边传来一声轻叹,“阿韫,这个电话我等了很久,明天我来接你。”
挂掉电话后,我独自打了车去医院。
简单处理完伤口后,我准备离开,却看见了同样出来的方半夏和段轻许。
她看见我,瑟缩一下躲到段轻许身后,“婶婶,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你也知道的,躁狂症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不然我也不会失手杀了你的狗对不对?”
她娇滴滴的咬着唇角,眼角的泪又适时落下,明明看起来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让令人恶心!
段轻许见状,连声安慰,“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你一个小孩,如果没有躁狂症,那狗也一定不会出事的,更不要说会伤到你婶婶!”
“你放心,叔叔一定会治好你,不会让你再被躁狂症控制!”
我看着他们之间的举动,一切都只觉得可笑!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冠冕堂皇的提起还有什么用!
难道她还能把园园还给我吗!
我冷冷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身后段轻许还在安慰,“你婶婶只是因为失去园园太伤心了,过段时间她就会原谅你的。”
“毕竟那狗哪有自己的小侄女重要!”
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寸一寸的割在我的心上。
明明我无数次提起过园园对我的重要,他竟还能轻描淡写的让我原谅方半夏!
段轻许,你好好抱着你的侄女说原谅吧,我李疏韫再也不奉陪了!
回到房间,我收拾着自己的衣物,看着掉落的相册,忽然想起段轻许向我告白的那天。
他手捧鲜花,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阿韫,跟我在一起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受欺负!”
我接过花笑着反问,“还有谁能欺负我?”
他傻笑着拥我入怀,周围是朋友给我们的祝福,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可自从方半夏的到来,我的生活成了一团糟。
我极尽忍让却适得其反,段轻许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的底线。
当初说不会让我受欺负的人如今让伤的最深!
现在看着这本相册,只觉得它记录我此生可笑的笑话!
我随手将它扔进衣柜角落,段轻许推门进来轻声询问,“你在做什么?”
抬头瞥他一眼后,我淡淡敷衍,“收拾一下。”
他忽而满眼放光,“明天,我们结婚吧。”
听到这话,我的手一顿,看出我的异样,他继续开口,“夏夏的特效药已经吃了,目前状况大好。
为了弥补这些年对你的愧疚,我把婚礼提前到了明天,你我知道你也很期待能嫁给我。”
“我也是,很想娶你。
这些年,为了夏夏委屈你了。”
我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没有接话。
紧接着他把一个戒指套进我的手指,“阿韫,这是我送给你的求婚戒指,每个人都只能用身份证买仅此一枚,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我淡淡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如果园园没有死,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方半夏,我一定是很期待的。
可现在,我只想永远的离开你。
等段轻许走后,天色将黑,我加快了收拾行李的动作。
我丝毫都不想再在这个房子里过夜。
刚拉好行李箱,门突然咔哒一声,我上前怎么拧都拧不开。
门外传来方半夏玩味的声音,“李疏韫,你今天害叔叔责骂了我,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从现在开始,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管我怎么叫喊都没有人打开这扇门。
我叹息一声,放下行李不再挣扎。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门外传来嘈杂声,“李小姐,段先生让我们过来接你去婚礼现场。”
发现门被锁住后,开始有人用蛮力撞开。
到了婚礼现场,已经能看见有很多人陆续到场。
我被人领到化妆间,方半夏忽然出现,神情倨傲,“李疏韫!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么着急赶来,不会真以为这个婚礼时为你准备的吧?”
“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这么多年你还没有看清楚你在叔叔心里的地位吗?”
“只要我在这个家里一天,你就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看来躁狂症彻底好了,现在连装也不装了。
我轻勾唇角,眸子里藏着几分疲惫。
她眼睛里闪着光,开口继续道,“为了这个婚礼,我可是尽心尽力!
只是没有想到叔叔把婚礼提前了,也许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吧?”
转而她撩起一旁的婚纱,满脸笑意,“看见这个婚纱了吗?
按照我的尺寸量身定做!
就连头纱都是从国外空运回来!”
“叔叔对我可真是太好了!”
她笑的明媚,仿佛这一切真的是为她准备的一样。
看着她愚笨的模样,我淡淡开口,“是吗?
那祝福你。”
我伸手整理鬓角落下的发丝,却被方半夏看到我手上的戒指。
“这戒指怎么在你手上!
还给我!”
她脸色忽变,指着我满脸愤怒。
我无所谓的举起手,“你要?”
她沉下脸,“什么叫我要!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她伸手就来抢,我闪身躲过,厌恶的看向她,“段轻许送的,你要我给你就是!”
我漫不经心的取下手上的戒指,直接扔给方半夏。
她拿到后,满脸惊喜,“叔叔果然是对我最好的,就算没有量过我的指围,也能做的刚刚好!”
我嗤笑地看向她,言语讽刺。
“反正是我不要的东西,你要喜欢就千万收好。”
我笑得讽刺,落进方半夏的眼里让她有些抓狂。
她伸出手,就朝我的脸抓来,“你个贱人!
那明明就是叔叔特意为我订做的!”
“你偷了东西却还说出这种话!
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你,让你尝一下跟那贱狗一样的苦头!”
忽然化妆间的大门被打开——“你在做什么!”
段轻许听说我到了化妆间,急忙把手上的事情结束赶来,却不料看见方半夏满脸狰狞,正好一个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脸上。
他挡在我面前,一把推开她,看向方半夏时脸上的怒意喷薄而出。
“你在你婶婶的化妆间做什么?”
看着忽然出现的段轻许,方半夏的动作瞬间停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瞬间,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眶通红着望向我和段轻许。
“叔叔婶婶对不起!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婶婶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躁狂症又突然犯了……所以才不小心要伤了婶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叔叔婶婶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她喉咙哽咽,手指紧紧地揪住段轻许的衣角,抬头看向我们的眼睛已经被泪水充盈,却始终不让它落下。
在绿茶这方面,方半夏是有一手的。
不出所料的,段轻许几乎没有思虑就把方半夏扶起来细声安抚。
“还没好吗?
当初说这药可以立马见效的。”
他拧着眉,似乎在思虑。
而方半夏眼神飘忽,掩饰着擦去眼角的泪。
“可能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就药效不同吧?
叔叔不用担心。”
“不过还好你及时来了,不然我就差点伤到婶婶了……”说到这,方半夏的眼眶又红了一圈,落人眼里楚楚可怜。
直到确认完方半夏没有任何问题后,段轻许的眼神才落到我的身上。
“阿韫,既然夏夏没有伤到你,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婚礼快开始了,你先收拾吧。”
我神色淡淡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方半夏忽然蹲下身子,满脸痛苦的锤着脑袋,“叔叔……我好痛!”
段轻许一脸慌张,“怎么了?”
她痛苦的靠在墙角,“昨晚躁狂症发作,一晚没睡,兴许是因为睡眠太少了。”
挣扎间,方半夏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下,蜷缩在段轻许的怀里脱了力气。
看着这更像是情侣的叔侄,我冷声开口,“滚出去,打扰到我了。”
方半夏被我吓得瑟缩一下,更往段轻许的怀里缩去。
她扬起小脸,眼眶通红,“叔叔,你当初明明说这婚礼是为我准备的,凭什么她叫我滚出去?”
方半夏的话让段轻许脸色突变,他缓缓转头看向我,“阿韫,你不要听她胡说!
这都是以前我怕她躁狂症复发骗她的!”
“她是我亲侄女,我怎么可能会和她结婚?”
他似是笃定我会站在他这边,看向我的眼底还充满了笑意,“你一向温柔懂事,肯定会理解我的。”
从前的我一定会笑着点头,还会嘱咐段轻许好好照顾方半夏,甚至会亲手熬煮汤药送到方半夏的手边。
可现在我才觉得,自己以前是多么愚蠢。
十年,我受够了屈辱,甚至因此让园园丢了性命,我来理解他们,那谁来理解我!
看向段轻许还抱有期待的眼神,我冷冷开口,“既然你的亲侄女夏夏想成为你的新娘,那我就不要厚着脸皮占着这个位置不走了。”
段轻许听到我的话脸色忽变,就连在怀里的方半夏都顾不上,上来就钳住我的肩膀质问我,“阿韫,你在胡说什么?”
适时,化妆间外传来久违的嗓音。
“这个婚礼真热闹!
只是没有想到是亲叔叔和自己的侄女结婚?”
“要是传出去了,恐怕要上社会新闻吧?”
化妆室的大门缓缓推开,只见转角处一双黑色皮鞋率先映入所有人的眼帘,紧接着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是秦斯礼。
我诧异他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身前的段轻许看见来人,眉头拧成一团,下意识跨出一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挡的严严实实。
“你是谁?
婚礼现场单闯新娘的化妆间好像不太礼貌!”
秦斯礼的唇角又弯了弯,歪头看向我的位置,浅笑开口,“阿韫的青梅竹马,秦斯礼。”
他自报的家门让段轻许有些危机感。
我冷着脸从段轻许的身后走开,努力扯出一抹笑看向秦斯礼,“你来了。”
秦斯礼淡淡点头,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笑意。
一旁被忽略的段轻许脸色难看的再次把我挡在身后,又率先向秦斯礼伸出手,“你好,我是阿韫的丈夫,是阿韫通知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吧?”
“刚刚我们的话都是在开玩笑,还望秦先生不要当回事听进去。”
忽而,他转过头看向我,笑得明媚,“能看出来,你是除了我以外对阿韫最重要的人了,不然阿韫也不会迫不及待的就把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你了。”
秦斯礼笑了笑,不留情面的一把从段轻许的身边把我拉过去,“不好意思,我这人一向听风就是雨。”
“刚刚听说你要娶你的小侄女,那我就只好把我的小青梅带走了。”
段轻许瞬间慌了神,看向秦斯礼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敌意,“她是我的妻子,你能把她带到哪里去?”
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拽住我一侧的胳膊,眼底的慌乱暴露人前。
秦斯礼也不恼怒,出面挡在我身前,一点一点送来段轻许的手,“段先生,你们还没有领证,算不得合法的夫妻。”
“所以阿韫想去哪里,我就能把她带去哪里,就不劳段先生费心了。”
他斜睨一眼蜷缩在椅子上的方半夏淡淡开口,“段先生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小侄女,省的躁狂症又犯了,伤到我们阿韫怎么办?”
方半夏涩涩的看秦斯礼一眼,而后悄无声息的躲到段轻许身后,“小叔叔,我头疼。”
在我以为段轻许又要把所有关注点落到方半夏的身上时,他忽然一把打掉了她的手,眼里都是不耐烦。
“夏夏!
不要胡闹!”
瞬时,方半夏的眼睛又蓄满了泪水,“叔叔,你不管我了吗?”
秦斯礼来势汹汹,段轻许怎么还顾得上她?
要是我被人带走,他恐怕要被人耻笑万年。
方半夏捂着头,情绪忽然激动,“叔叔,我的躁狂症要犯了,你救救我!”
她忽然像控制不住一样,伸出手向我走来,眼底的恨意喷薄而出。
就在这时,段轻许的电话响起,里面的声音传来,“段先生,据诊断结果显示,方小姐的病已经完全痊愈!”
电话里的话音落下,段轻许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松开我,一把抓住方半夏厉声呵斥,“看来是以前的我纵容你了,让你觉得我可以由着你为非作歹了是吗!”
“昨天你吃完特效药后,我就找人诊断了你的身体状况!
方半夏,骗我很有意思吗!”
瞬间,方半夏如坠冰窟,眼里的泪争前恐后的落下,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段轻许,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她不想让段轻许娶我,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拖延阻止。
可现在一张医院的诊断报告让她彻底在段轻许面前失去了被信任的资格。
她颤抖着唇,想靠近段轻许。
“不是这样的叔叔……”不等方半夏说完,段轻许冷声开口打断。
“我看你不是躁狂症,你是失心疯!”
“那药价值上亿,使用后可以立马见效,你用完药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18个小时,躁狂症恐怕早就痊愈消失!
我居然现在才看明白你就是想故意针对阿韫!”
是啊,直到现在才能看明白。
而我去因为他的迟迟看不明白失去了园园,失去了自尊!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
秦斯礼挡在我面前,淡淡开口,“现在才看清?
晚了!”
他嗤笑着,眼里都是对段轻许的不屑。
而方半夏卑微的扑进段轻许的怀里,言语哽咽,“叔叔,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不想你和李疏韫结婚!”
这话一出,段轻许惊在原地,脸色难看。
他和方半夏是亲叔侄,方半夏这番话无疑是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这种畸形恋情怎么能发生在段家?
不由分说的,段轻许几乎没有思虑,一把将方半夏推开。
秦斯礼看着这一幕,开口讽刺,“呵,没想到段先生居然喜欢玩这种乱伦之恋?”
转而他看向我,“阿韫,看够了吗?
看够了我们就走了!”
“跟这种人在一起,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我点头,在段轻许伸手要抓住我的一瞬,我闪开冷声开口。
“段轻许,在你纵容方半夏害死我的园园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他慌了神,想上前一步禁锢我,却被秦斯礼带来的保镖扣住。
上了车,我彻底卸下强装的表色,“秦斯礼,谢谢你。”
他淡淡一笑,眼底是欣慰,“你能在最难的时候想到我,是我应该谢谢你。”
“当初你爸妈让我好好照顾你,是我食言了。”
我和秦斯礼青梅竹马,要如果不是大学期间爸妈的意外离世,如今我和他也许已经结婚生子。
但命运捉弄,我先爱上了段轻许。
和他恋爱十年,最终换来这样的结果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如今还要麻烦当初的朋友帮我脱离苦海,我李疏韫真是活的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我很庆幸,居然还能遇见你。”
自从和段轻许在一起后,我与秦斯礼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我还以为你和段轻许早就结婚了,没有想到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我苦笑,没有说话。
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甚至更想不到能见到侄女爱上自己亲叔叔的戏码。
我不着痕迹的回避秦斯礼的话,开口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他笑了笑,牵过我的手,“带你回家。”
是了,是我和他说想回家了。
但,我哪里还有家?
车一路走,开到了以前爸妈和我住过的别墅区。
如今十余年,物是人非,就连这里都变得不一样了。
当我以为秦斯礼要带我回他的别墅时,车忽然停在了熟悉的门口。
是我和爸爸妈妈以前的家。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秦斯礼走在我前面解释,“我把这里买下来了。”
“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以后这里再次属于你了。”
当初爸爸产业打击,不得已变卖了这套房子好维持公司运转。
可爸爸过世后,公司还是破产了,这套房子也再也没有买回来的可能。
我的手轻轻捂住胸口,忍不住泪光闪动。
秦斯礼帮我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当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时,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图,满脸得意,“不用谢我,作为我的未婚妻,这是你应得的!”
我诧异的看向他,“未婚妻?”
秦斯礼和我的婚约早就在十年前我和段轻许在一起的时候作废了,在这种情况下再拿出来谈,恐怕不太合适。
我抿了抿唇,抬眼看他,露出难色,“秦斯礼,我们……”他却一把打断我,“打住!
这可是你爸妈和我爸妈亲口当时要亲口定下的婚!”
“你敢抗旨不遵?”
可我爸妈早就离世,相隔十年,我也再没有见过他爸妈。
况且,当时的婚约还没有定下,我爸妈走了,再怎么说这未婚妻的名头还是不能落在我的头上。
他却一眼识破我的心事。
“我爸妈这些年都很记挂你,还在念叨当时要不是你一声不响的走了,恐怕我们连小孩都上幼儿园了!”
我只好作罢,轻笑出声。
“抽空带我见一见伯父伯母吧?
太久没有见到,我也很想他们。”
秦斯礼的动作很快,第三天伯父伯母就从国外回来了两人见到我时,满眼泪花,伯母把我拉进怀里,心疼的一顿安慰。
在我说想见他们时,秦斯礼就将原话告诉了伯父伯母,他们迫不及待的订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飞往国内。
刚到这边,秦斯礼又跟他们讲了我遇到渣男渣男,甚至是害我失去了园园的遭遇,两人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
我只是笑笑,“过去的早就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又是全新的李疏韫了!”
“也许之前吃得苦就是为了让我能再次回到你们身边!
未来的人生有你们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说话间,秦斯礼做贼心虚一样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纸箱,“送给你的,你看看。”
我不明所以的接过来,打开后,一条黑白相间的小狗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看见它我就仿佛看见了以往喜欢在我身边蹦蹦跳跳的园园。
“它虽然不能代替园园,可是它可以接替园园陪你走未来的路。”
“你不要嫌弃,这是我能找到和园园最像的边牧了。”
他从手机里调出园园小时候的照片,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断落下。
我将小狗放下,扑进他的怀里,“谢谢你,秦斯礼。”
他揉了揉我的头,言语温柔,“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当天,我给小狗取名叫平安,往后平安顺遂。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伯父伯母他们生活在一起,伯母说我太瘦了,为了让我多吃点,变着法给我做我以前爱吃的菜系。
这样的生活,我过的轻松自在。
而段轻许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在的位置,忽然带着人来楼下布置了求婚场景。
他抱着一束鲜花,抬头看向我所在的位置,尽管穿的人模狗样,却始终盖不住面上的颓废。
“阿韫,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我没有想你求婚生气所以才想离开的!”
“所以我现在重新向你求婚!
你能原谅我吗?”
我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如今看到他,也只会觉得恶心,不得不说,离开他真的是我做过最好的选择。
秦斯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幕,说话间带着醋味,“你心软了?”
看到他,我的眉眼弯了弯,“他死了我都不会心疼。”
听到我说的话,秦斯礼笑的明媚,忽然大大的打开落地窗,挑衅的往外看了一眼后,单膝跪在我的身前。
“前两天去买了戒指,本来想过段时间向你求婚的,但是现在我有危机感了。”
“所以阿韫,你愿意嫁给我吗?”
看见这一幕的段轻许瞳孔骤缩,眉头紧皱着大喊,“阿韫,你不能嫁给他!”
“我已经给方半夏找好了婚事,再过一个月他们就结婚了!
往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我们!”
“我们恋爱十年,不就是在等这一刻吗!”
不到危急时刻,人永远都看不清自己的错误到底在哪里。
我和段轻许之间的分手,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求婚仪式?
我理解了他们十年,最后换来的却是园园的死亡!
我抬眼看向段轻许的位置,言语讥讽,“十年了,你凭什么还觉得我愿意嫁给你?”
“你为了你的好侄女无数次的忽略甚至伤害我,感情早就被你消耗殆尽!”
“段轻许,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话音落下,我转头向秦斯礼伸出手,笑着答应,“我愿意。”
戒指套在我手上后,秦斯礼将我按在怀里,湿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不!
你不可以嫁给他!”
段轻许发了疯一样摇晃着别墅的铁门,甚至试图闯进来。
秦斯礼不耐烦地一手拉上窗帘,一手紧紧把我按在怀里。
唇上的吻原来越重,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才堪堪松开。
他靠在我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喷出,惹出阵阵酥痒,“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门外的段轻许失了力气,倒坐在墙边,无声的看向我和秦斯礼所在的房间。
而他布置的求婚现场早就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破坏的看不出原型。
青天白日里,他像个流浪汉不肯离开。
嘴里还呢喃着,“阿韫,我来接你回家。”
可我早就有家了,段轻许的深情未免来的太迟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都能看见他的身影,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等在门口,试图能在那里等到我。
我每天都装作看不见,要出门时就会从后面出去,可以避开他。
但段轻许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在后门,把要出去的我和伯父伯母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叫花子!”
看到他的伯母皱眉,满脸厌恶。
段轻许尴尬的理了理衣服,低声开口,“阿韫,我们聊聊。”
我后退两步,言语间带着疏离。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况且我要结婚了,你出现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
伯父伯母许是猜到他是谁,默默的给我们留出了空间。
段轻许看见两人离开,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身前,“阿韫,夏夏的躁狂症好了,更何况我已经给她定好了婚事,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厌恶的看向他,“我和你之间已经走到头了,你该体面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的眼眶瞬间通红,“你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
下一瞬,他的手向我伸来,就要碰到我时,秦斯礼突然出现把我圈进怀里,满脸担心。
“没事吧?”
看到他,我的脸上浮现笑意,“没事。”
他细心的把我护在身后,冷冽的看向段轻许,“滚!”
最后,是秦斯礼找了几个保镖,将段轻许打出了这片别墅区。
离开时,段轻许看向我的眼里带着失落,夹杂着后悔和不甘。
事情已经如此,他该明白,没有人愿意回头。
一月后,我和秦斯礼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彼时,远远地在殿堂门口似乎看见了段轻许的身影。
再也不复当年的傲气,比最后一次见他时,更加颓废。
不过那又怎样,我和段轻许的感情早就在三月前画上了句号。
现在我的未来只有秦斯礼。
我们的相遇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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