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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专案组后,女友和她干弟弟都疯了 全集

楚子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辞去犯罪心理侧写师的职位,回乡下开小茶馆后,女友的干弟弟却崩溃了。他跪在茶馆门口,哭着求我回去:“师傅,请你不要抛弃我!”女友也怒气冲冲的朝我呵斥:“楚子航,你还是不是人?阿砚都这样了,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嗤笑一声:“有他这个‘通灵侧写师’在,还需要我?”上一世,每次案情分析会,陈砚总能在我开口前一字不差地说出我的侧写结论。渐渐地,我这个全国顶尖的犯罪心理专家成了摆设。而陈砚这个三流警校毕业的实习生,却成了局里公认的‘通灵侧写师’。直到一起连环杀人案未能找到真凶。死者家属认定是我故意误导调查,让真凶逍遥法外,一把火将我烧死时。我却看到女友正满脸幸福的依偎在陈砚怀里,冷笑的看向火海里的我,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再睁眼,我重...

主角:楚子航陈砚   更新:2025-06-25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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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子航陈砚的女频言情小说《退出专案组后,女友和她干弟弟都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楚子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辞去犯罪心理侧写师的职位,回乡下开小茶馆后,女友的干弟弟却崩溃了。他跪在茶馆门口,哭着求我回去:“师傅,请你不要抛弃我!”女友也怒气冲冲的朝我呵斥:“楚子航,你还是不是人?阿砚都这样了,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嗤笑一声:“有他这个‘通灵侧写师’在,还需要我?”上一世,每次案情分析会,陈砚总能在我开口前一字不差地说出我的侧写结论。渐渐地,我这个全国顶尖的犯罪心理专家成了摆设。而陈砚这个三流警校毕业的实习生,却成了局里公认的‘通灵侧写师’。直到一起连环杀人案未能找到真凶。死者家属认定是我故意误导调查,让真凶逍遥法外,一把火将我烧死时。我却看到女友正满脸幸福的依偎在陈砚怀里,冷笑的看向火海里的我,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再睁眼,我重...

《退出专案组后,女友和她干弟弟都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我辞去犯罪心理侧写师的职位,回乡下开小茶馆后,女友的干弟弟却崩溃了。

他跪在茶馆门口,哭着求我回去:“师傅,请你不要抛弃我!”

女友也怒气冲冲的朝我呵斥:“楚子航,你还是不是人?

阿砚都这样了,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嗤笑一声:“有他这个‘通灵侧写师’在,还需要我?”

上一世,每次案情分析会,陈砚总能在我开口前一字不差地说出我的侧写结论。

渐渐地,我这个全国顶尖的犯罪心理专家成了摆设。

而陈砚这个三流警校毕业的实习生,却成了局里公认的‘通灵侧写师’。

直到一起连环杀人案未能找到真凶。

死者家属认定是我故意误导调查,让真凶逍遥法外,一把火将我烧死时。

我却看到女友正满脸幸福的依偎在陈砚怀里,冷笑的看向火海里的我,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

再睁眼,我重生回了带他参与第一起案件分析的那天。

----我站在熟悉的案情分析室里,投影屏幕上显示着一场杀人案的现场照片。

房间里坐满了专案组的同事。

而陈砚拿着笔记本站在我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楚老师?

局长还在等您的侧写结果呢。”

我紧紧握住了手里的钢笔。

这是陈砚进专案组的第一天,也是他第一次展现通灵天赋的时刻。

上一世,我毫无防备的做了详细侧写。

为了培养陈砚,我让他先进行分析,没曾想,他竟一字不漏的将我的详细侧写说了出来,从此一战成名。

回想起死前看到的一幕,我瞬间明白,我早已落入这对狗男女的圈套。

我皱着眉头,刚想说还没准备充分,不料陈砚主动说道:“要不楚老师,我先试着分析一下吧?”

不等我开口,他便开始分析起来。

“凶手是25-30岁之间的男性,从事体力劳动,原生家庭不好,小时候受到过虐待,所以性格非常偏执,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楚老师,我说得对吗?”

我扯了扯嘴角:“对,非常对,和我想的一样。”

听到我认同了陈砚的报告。

分析室的同事们都纷纷朝陈砚投向了震惊的目光。

陈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着大家鞠了一躬。

“各位前辈,献丑了,我从小就有一种特异功能,可以通灵。”

坐在角落的苏晴骄傲的抬起头:“阿砚从小就有这种天赋,特别准。”

我目光扫向陈砚脖子上的玉坠,现在我也认为,陈砚可以通灵。

不过通灵的对象,是我。

三个月前,苏晴送给了我一条玉石项链,和陈砚脖子上的这条相差无几。

刚刚,我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还没准备好,在进行脑海中侧写的时候弄错了几个对案情不太重要的点。

而陈砚,却一字不差的把这几个点全说了出来。

“这太奇妙了,有这能力,简直是天生的犯罪心理侧写师啊!”

“陈砚这个能力都可以取代楚子航了。”

陈砚听了之后连连摇头:“楚老师是这个行业的泰斗,我只是这一次凑巧罢了,怎么可能能够取代楚老师呢。”

“楚老师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抢你功劳的,只是怕楚老师你侧写时间太久,耽误了抓捕犯人的时间。”

苏晴这时跳了出来:“就是,楚子航你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陈砚也是为案子着想,你身为首席侧写师也要大度一点。”

我长出一口气,望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没有生气啊,我只是在想,很快就可以抓到凶手了。”

说完我抓起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分析室。

“看起来楚老师很生气啊?”

“那可不,在自己的专业上被一个刚进来的实习生给打败了,脸色能好吗?”


2自从陈砚在专案组崭露头角后,局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每次案情分析会,他总能在我开口之前,精准无误地抛出凶手的侧写画像。

他不需要去现场勘察,不需要翻阅法医报告,甚至不需要和目击者交谈。

他只需要看一眼现场照片,就能像“通灵”一样,把凶手的性格、习惯、甚至作案动机都说得头头是道。

起初,大家只是惊叹他的天赋。

后来,他们开始觉得,他比我更可靠。

再后来,他们甚至不再需要我了。

“陈老师,这次的连环抢劫案,您怎么看?”

局长亲自给他递了杯咖啡,语气里满是期待。

陈砚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投影上的现场照片。

“凶手是男性,40-45岁之间,身高175左右,体型偏胖,有轻微强迫症。”

他顿了顿,语气笃定。

“他作案时戴手套,但会在现场留下特定的标记,比如在墙上画一个三角形。

这说明他有某种仪式感,可能是童年受过刺激。”

会议室里一片惊叹。

“太准了!”

有人忍不住拍桌,“我们刚抓到的嫌疑人,确实在墙上画了三角符号!”

局长满意地点头,拍了拍陈砚的肩膀:“陈老师,这次又帮了大忙。”

陈砚谦虚地笑笑:“哪里,都是团队合作的结果。”

他的目光扫过我,嘴角微微上扬。

而我,只是坐在角落,翻着卷宗,一言不发。

曾经,我是专案组的核心。

现在,我连会议室的门都很少进。

“楚老师,这次会议你不去吗?”

新来的实习生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摇头:“有陈老师在,我就不凑热闹了。”

实习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冷冰冰的。

我翻开卷宗,仔细比对陈砚的侧写和实际抓捕的嫌疑人信息。

几乎每一次,他都能在细节上“恰好”吻合我的思路,却又在某些关键点上“略有偏差”。

比如,他说凶手是“40-45岁”,而我原本的侧写是“38-42岁”。

他说凶手“有轻微强迫症”,而我原本推断的是“可能有某种执念”。

他不是在“通灵”,他是在偷我的思路,再稍加修饰,变成他自己的。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石项链,眼神渐冷。

“陈老师,您是怎么做到的?”

午休时,几个年轻警员围在陈砚身边,满脸崇拜。

陈砚笑了笑,故作神秘:“直觉吧,可能我天生对犯罪心理比较敏感。”

“这哪是敏感啊?

简直是超能力!”

有人惊叹。

“就是,连现场都不用去,看一眼照片就能锁定凶手,这不是通灵是什么?”

陈砚摆摆手,语气谦逊:“别这么说,楚老师才是真正的专家,我只是运气好。”

“楚老师?”

有人小声嘀咕,“他最近都没什么贡献了吧……是啊,陈老师比他准多了。”

陈砚叹了口气,语气遗憾:“可能楚老师最近状态不好吧,大家别这么说他。”

他越是“谦虚”,别人就越觉得我无能。

我站在走廊拐角,听着他们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陈砚,你还能得意多久?

下班时,苏晴拦住了我。

“楚子航,你最近怎么回事?”

她皱眉,“为什么一直避开案情分析会?”

“有陈砚在,还需要我吗?”

我语气平静。

她咬了咬唇,语气软了几分:“你别这样,阿砚他只是想帮忙……帮忙?”

我笑了,“他是怎么‘帮’的,你心里没数?”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3我来到了局里的技术部门,技术部门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角落里的一台电脑还亮着光,传来了啪嗒啪嗒的键盘声音。

轻轻地敲了敲林夏的桌子,以引起她的注意。

“小林,下班了怎么还没走呢?”

林夏抬起头,当她看到是我时,她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楚...楚老师,您怎么来了?”

林夏的脸上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涩,她的脸颊红得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我...手里有一些数据没整理完,我整理完就下班,楚老师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林夏的眼睛突然间闪烁着光芒:“是有什么新案子了吗?”

我摇了摇头,然后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条项链。

“我希望你能帮我研究一下这条项链。”

林夏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项链:“哇塞,这条项链好漂亮,是苏法医送给你的礼物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不要告诉其他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算是我的私事。”

林夏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这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吗?”

我感到有些无奈,但又觉得好笑:“好吧,就算是我们的秘密,那么,我可以相信你吗?”

林夏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然可以,楚老师,你放一百八十个心吧!”

我点了点头:“今天早点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

林夏嘿嘿一笑:“放心吧,楚老师,我年轻,身体扛得住。”

“行吧,我给你点了外卖,一会记得拿。”

事情交代完之后,我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走出大门之后,手机上弹出了苏晴给我发的消息。

[今天陈砚要请客吃饭,就不回家了。]我冷笑一声,在屏幕上打出了几个字:[嗯,玩的开心。]我回头看,技术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推开了技术科办公室的门,晃了晃手里的外卖。

“小林,别忙了,来吃宵夜。”

林夏满脸惊喜的站了起来。

“楚老师,你没回家啊?”

“看你可怜,帮帮你,反正我现在是大闲人一个。”

林夏撇了撇嘴:“楚老师你又不懂这个。”

三天后,林夏神神秘秘地给我发了条消息:林夏:[楚老师,有重大发现!

速来!]我赶到技术科时,林夏正戴着眼镜,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见我进来,她立刻压低声音:“楚老师,这项链……有问题。”

她调出一组数据波形图,指着其中一段说道:“我在项链的玉石内部检测到了微型生物电波传感器,它能捕捉佩戴者的脑电波信号,并通过某种方式同步传输到另一条配对的项链上。”

我眯起眼睛:“也就是说,戴着这条项链的人,思维会被另一条项链的佩戴者接收到?”

林夏点头:“理论上,是的。

不过传输距离有限,必须在同一栋建筑内才能稳定接收。”

我沉默片刻,又问:“能反向追踪另一条项链的位置吗?”

林夏敲了几下键盘,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个信号追踪界面:“我昨晚试过了,另一条项链的信号源……就在陈砚身上。”

我盯着屏幕,嘴角微微上扬。


4林夏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楚老师,这项链是苏法医送你的吧?”

我点了点头,又问:“能干扰信号传输吗?”

“可以!”

林夏眼睛一亮,“我可以写个小程序,让项链的传输延迟,或者……干脆反向植入虚假信号。”

我笑了:“那就这么办。”

林夏眨了眨眼:“楚老师,你这是要……”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夏噗嗤一笑:“行,楚老师,我帮你!”

连环抢劫案结案之后,局长召集大家一起开了个庆功宴。

宴会上。

陈砚被众人围在中间,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但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苏晴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给他夹菜,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我坐在角落,慢悠悠地喝着茶。

局长端着酒杯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子航啊,最近怎么这么低调?

案子都不参与了?”

我笑了笑:“有陈砚这样的天才在,我这种老古董也该退居二线了。”

局长摇摇头:“哎,别这么说,你可是咱们局里的顶梁柱……”他话还没说完,陈砚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陈老师,再给我们露一手呗!”

有人起哄。

陈砚故作无奈:“行吧,那我就随便说一个,那个连环盗窃案的凶手,小时候有溺水的经历,所以他从来不在雨天作案……”庆功宴的气氛突然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砚身上,而他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陈老师,你在说什么啊?”

刑侦科的小张忍不住开口,“七次抢劫案,其中四次都是雨天啊。”

“是啊,监控都拍到了,凶手专门挑雨天作案,因为雨天行人少,方便逃跑。”

另一个同事补充道。

陈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我、我是说……他小时候溺水,所以对水有执念,才会专门在雨天……”他的解释苍白无力,周围人的表情已经从崇拜变成了疑惑。

苏晴见状,立刻站起来打圆场:“阿砚今天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大家别在意。”

她边说边给陈砚倒了杯水。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楚子航!”

陈砚突然指着我,声音尖锐,“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笑?”

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我。

我放下茶杯,一脸无辜:“我只是想起昨天看的电视剧,有个凶手从不在下雨天抢劫——这剧情挺有意思的。”

顿了顿,我故作疑惑地看向陈砚:“不过陈老师,你怎么会侧写出我脑子里想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通灵’?”

“够了!

楚子航,不就是因为陈砚抢了你的风头吗?

你至于这么针对他吗?”

苏晴这时候跳出来维护陈砚。

“今天是因为太高兴,喝多了,所以才有些不清醒,你还故意给阿砚落井下石,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喝了点酒,苏晴的一番话又把大家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谁都能看得出我和陈砚这对‘师徒’关系不和。

“楚老师,真的没必要,虽然陈老师是抢了你的功劳,但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毕竟是你教出来的,青出于蓝不是吗?”

“就是说,楚老师,你身为前辈,没必要针对一个后辈。”

大家七嘴八舌的,无一例外,都把矛头指向了我。

角落里的林夏想为我辩解,但声音太小,刚开口,就被附近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眼见大家越说越激烈,局长也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这件事不许再提了,陈砚,你给你师父道个歉,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还指望你们师徒俩齐心协力抓捕罪犯呢!”

陈砚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对我鞠了一躬:“对不起师父,是我喝多了说错了话。”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会呢,你说的很对,你出师了,以后不用再喊我师父了。”

我顿了顿,又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认为,陈老师能代替我,那好,我辞职。”


5我的一番话,如同一颗巨石扔在了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一阵波涛。

“楚老师你真的要走?”

陈砚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眶红红的,声音轻的像是怕惊动什么。

我头也不回,把最后一本犯罪心理学笔记塞进纸箱,冷笑:“有你在,还需要我吗?

好好加油吧,陈!

老!

师!”

“楚子航!

你想干什么,怎么跟小孩子脾气一样?”

苏晴拦住我的去路。

“苏晴,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我如实说道。

这些年,我见过太多扭曲的灵魂。

连环杀手的疯狂、变态者的扭曲、反社会人格的冷血……每一起案件,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次次剖开人性的黑暗面,也一次次割开我的神经。

直到有一天,我在凌晨三点惊醒,浑身冷汗,心跳如擂鼓。

我又梦见了自己站在血泊里,手里握着一把刀。

镜子里,我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却诡异地扬起,和那些我侧写过的凶手……如出一辙。

“你要是敢辞职,我们就分手!”

我看着苏晴叫嚣的样子,露出一抹微笑:“好啊。”

苏晴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干脆利落,一时间有些呆滞。

我抱着箱子从她身边走过。

最后在去找局长签字的时候,局长也劝我不要太冲动。

我拿出了一份医院开的证明:“医生说我长期高压工作导致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轻度精神分裂前兆。

我需要休息,否则情况会恶化。”

我盯着诊断报告,忽然笑了。

多讽刺啊。

一个犯罪心理侧写师,最终却要被自己的大脑背叛。

“既然陈砚可以通灵,那我正好也可以休息一下,放松一下神经。”

局长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样吧,就当给你放个带薪长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局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走的时候,局里很多人都来给我送行。

“楚老师,保重啊!

常联系。”

“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再并肩战斗。”

我依次和他们握了握手,这些人都是我的老战友了。

“楚老师,你真的要走吗?”

林夏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明明真相......”我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别熬夜了。”

大部分人都在跟我做告别,没人注意到此时陈砚的脸上是一阵惨白。

我在南方的一个小镇盘下了一间老茶馆。

木质的门框,青瓦的屋檐,门口挂着褪了色的‘闲云居’牌匾。

每天清晨,我泡一壶清茶,躺在竹椅上,看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

镇上的老人喜欢来这儿下棋,年轻人偶尔来拍照打卡,游客们则爱听我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当然,都是编的。

没人知道我曾是警界的传奇侧写师。

在这里,我只是个爱喝茶的闲散老板。

偶尔,噩梦还是会找上门。

鲜血、惨叫、扭曲的面孔……但每当我惊醒时,窗外是静谧的夜色,耳边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老板,你这茶怎么比药还苦啊?”

一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吐着舌头抱怨。

我笑了笑:“苦茶清心,喝惯了就好。”

“难道比你深夜加班喝的咖啡还苦吗?”

她撇撇嘴,但还是乖乖付了钱。

傍晚,我收了摊,躺在院子的藤椅上看星星。

没有案件,没有尸体,没有勾心斗角。

只有晚风、蝉鸣,和一壶喝不完的茶。

直到那天,茶馆的收音机突然播报紧急新闻:“第七起分尸案出现,专案组侧写师陈砚承认此前分析存在重大偏差...”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冲进我的茶馆,‘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楚老师……专案组不能没有你……”我低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陈砚。


6陈砚跪在茶馆的青石板上,浑身湿透,脸色惨白。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楚老师……求您回去……”他的声音嘶哑,“第七个受害者出现了……我、我找不到凶手……”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抬眼看他:“你不是能通灵吗?”

他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指节泛白:“我……我错了……”我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行吧,我回去看看。”

陈砚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专案组的人看到我回来,表情各异。

局长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回来就好。”

苏晴站在走廊尽头,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而陈砚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跟在我身后,时不时的偷瞄我的表情。

我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向了案情分析室。

查阅完案情的基本情况之后,我又驱车赶往了案发现场。

我站在第七个案发现场的警戒线外,雨水顺着雨衣帽檐滴落。

警戒线内,法医们正围着那具被摆成扭曲姿势的尸体忙碌着。

“楚老师,您来了。”

负责人小跑过来,递给我一双手套,“陈老师之前说凶手是个退休教师,可我们排查了附近所以符合条件的人......先带我看看现场。”

我打断他,弯腰钻进警戒线。

尸体被摆成一个诡异的跪姿,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脖颈处的切口干净利落。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伤口的角度和深度。

“右利手,刀法专业,一刀毙命。”

我轻声说,“凶手很熟悉人体结构。”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灰尘上只有一组清晰的脚印通向尸体。

“凶手很谨慎,但...”我蹲下身,用镊子从墙角夹起一小块暗红色的碎屑,“这是石蜡,殡仪馆常用的防腐材料。”

接下来的三天,我走访了附近所有的殡仪馆。

在第四家时,我注意到一个叫周明的年轻入殓师。

他的右手虎口有一道新鲜的伤痕,而当我在谈话中故意提到第三个受害者的名字时,他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

我在向他询问问题时,发现他的房间里摆放了很多手办,雕塑,但无一例外,都是残缺的。

回到临时办公室,我将所有线索钉在墙上:七个案发地点的地图、尸检照片、现场物证照片。

我开始在脑海中对凶手进行侧写。

[我从小身体残缺,除了妈妈,所有人都不喜欢我。][爸爸妈妈经常吵架,一次,爸爸不小心失手杀了妈妈。][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憎恶所有一切美好完整的事物。][我开始报复性的破坏身边的一切。][为了改变自己的这种想法,我成为了一名入殓师,希望可以通过‘修复’人体,来帮助改变自己偏执的想法。][慢慢的,我发现人才是最完美的造物,但是为什么我不是呢?][我恨他们,我要把他们都毁掉!]深夜,当我对着这些资料陷入沉思时,门被轻轻推开了。

“楚老师还没休息?”

陈砚端着咖啡走进来,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我桌上的笔记本。

“快了。”

我故意把笔记本往他那边推了推,上面写满了错误的推测:凶手是左撇子,有洁癖,可能从事医疗工作...“您要注意身体。”

陈砚说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那本笔记。

等他离开后,我从抽屉里取出真正的分析报告,上面详细记录着我对周明的侧写:28岁,右脚天生残疾,殡仪馆工作三年,童年时母亲被家暴致死...
7三天后的案情分析会上,局长敲了敲桌子:“楚老师,您调查一周了,有什么发现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抱歉,局长,这个案子很复杂,我还没有...局长,我有新的发现!”

陈砚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凶手是50岁左右的左撇子,可能有洁癖,职业应该是医生...”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法医主任皱着眉头打断他:“陈砚,所有受害者都是被右利手杀害的,而且凶手故意把尸体摆成那样,怎么可能是洁癖?”

“我...”陈砚的额头渗出冷汗,求助地看向我。

我缓缓站起身,打开投影仪:“实际上,凶手是28-32岁的右利手,在殡仪馆工作。”

屏幕上显示出周明的照片和所有证据链。

接着,我把我对凶手的侧写结果说了出来。

“还有,这是我在他衣柜里找到的纪念品——每个受害者的工作证。”

“不可能!”

陈砚失控地喊道,“你刚刚想的明明是......左撇子医生?”

我冷笑,“我记得这是我电脑上错误的分析结果罢了。”

“陈老师,你通灵通到我电脑上去了,还是通灵到我的脑子里去了?”

“你陷害我?!”

陈砚此时呼吸急促,关键会议上的巨大失误让他此刻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摘下项链,顺着长长的会议桌滑到对面。

“陈老师,要不要你给大家解释一下这条项链?”

陈砚双手颤抖,不敢去接,下意识的朝苏晴那边看去。

苏晴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估计是希望陈砚不要把自己爆出来。

这时林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捧着一叠分析数据。

“这条项链它能捕捉佩戴者的脑电波信号,并通过某种方式同步传输到另一条配对的项链上,戴这条项链人的思维所想,会被另外一个人读取到。”

“陈老师,另一条项链,在你身上吧!”

会议室一片哗然。

当所有证据摆在面前时,陈砚终于崩溃了:“是苏晴!

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她说只要取代楚子航...”苏晴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资料摔在陈砚脸上:“你胡说八道!”

局长盯着投影屏幕上的证据链,手指在桌面上重重叩了三下。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立即行动。”

他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一组、二组,马上出发抓捕周明。

技术科继续完善证据链。”

警员们迅速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

局长转向站在角落的陈砚和苏晴,眼神锐利如刀。

“你们两个。”

他指了指地面,“就在警局待着,哪也不准去。

等抓捕结束,我们再好好谈谈。”

陈砚脸色煞白,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苏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局长一个手势制止。

“这是命令。”

局长说完,大步走向指挥中心。

警笛声划破夜空,红蓝闪烁的警灯在雨幕中格外刺眼。

我站在窗前,看着一队队警车呼啸而出,玻璃上倒映出陈砚扭曲的脸。

8陈砚被停职调查的那天,警局里格外安静。

他站在走廊尽头,脸色灰白,脖子上那条曾经泛着诡异光泽的玉坠早已不见。

苏晴收拾着办公桌,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她最终被调去了西北某个偏远分局,听说那里常年风沙,条件艰苦。

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惋惜:“子航,这次多亏了你。

局里需要你这样的专家,留下来吧。”

我摇摇头,将手里的警徽轻轻放在桌上:“局长,我累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如果哪天想回来了,随时联系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离开警局前,我去了一趟技术科。

林夏眼圈红红的,她咬了咬唇:“楚老师,这次是真的要走吗?”

“嗯,回去开我的茶馆。”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有空来喝茶,下次给你沏一壶不苦的。”

她破涕为笑:“一定!”

走出警局大门时,雨已经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警局门口的石阶上。

我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承载了我全部理想的地方。

南方小镇的清晨总是带着湿润的雾气。

我推开闲云居的木门,熟悉的茶香扑面而来。

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缝隙,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板,老规矩,一壶碧螺春!”

熟客张大爷笑眯眯地招呼。

“好嘞。”

我应了一声,慢悠悠地煮水、温杯、沏茶。

没有案件,没有尸体,没有勾心斗角。

只有茶香、棋局和偶尔的闲谈。

傍晚收摊时,我照例躺在藤椅上看星星。

夜风微凉,蝉鸣阵阵,手里的茶还冒着热气。

收音机里播报着新闻:“……连环杀人案真凶周某被判死刑,案件主侦警官陈某因渎职被开除公职……”我关掉收音机,闭上眼睛。

这一世,我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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