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冰佛子的其他类型小说《佛子老公爱上熟女,我改嫁京圈阎罗他悔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白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佛子老公受不住离异人妻的勾引,跟她春宵一度。交公粮的时候,他声音颤抖着和我认错:“我是受人设计才把持不住,你放心,我已经把她送出国了,她不会影响我们。”十年的婚姻,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一年后,我在医院遇见陪着怀孕六个月的白冰做产检的老公。看见我时,他语气慌乱,和我解释:“六个月前,我可怜她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的,一时没忍住就……”白冰见状,梨花带雨地跪在我面前:“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孩子是无辜的,求姐姐给我们一条生路吧!”贺谨言心疼地扶她起来,和我说:“只要你能接受白冰,以后她的孩子就管你叫妈妈,你依旧是贺家的女主人。”我觉得可笑,“贺谨言,要么离婚,要么她滚,你选一个。”他有些慌了:“我不会跟你离婚,但我也得对她负责!”后来,白...
《佛子老公爱上熟女,我改嫁京圈阎罗他悔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佛子老公受不住离异人妻的勾引,跟她春宵一度。
交公粮的时候,他声音颤抖着和我认错:“我是受人设计才把持不住,你放心,我已经把她送出国了,她不会影响我们。”
十年的婚姻,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一年后,我在医院遇见陪着怀孕六个月的白冰做产检的老公。
看见我时,他语气慌乱,和我解释:“六个月前,我可怜她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的,一时没忍住就……”白冰见状,梨花带雨地跪在我面前:“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孩子是无辜的,求姐姐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贺谨言心疼地扶她起来,和我说:“只要你能接受白冰,以后她的孩子就管你叫妈妈,你依旧是贺家的女主人。”
我觉得可笑,“贺谨言,要么离婚,要么她滚,你选一个。”
他有些慌了:“我不会跟你离婚,但我也得对她负责!”
后来,白冰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一直站在我这边的贺老太太也开始向着她说话。
我再没有任何犹豫,第一次回复了对话框的消息。
“你上次让我考虑的事,我答应了。”
“不会后悔?”
“绝不后悔。”
我站在家门口,屋内一阵欢声笑语。
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上周才下过病危通知的贺老爷子。
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贺老太太在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贺谨言站在床边,扶着白冰的肩膀。
而白冰怀里,还抱着另一个婴儿。
是一对龙凤胎。
我推门的声响惊动了他们。
欢笑声戛然而止,数道目光齐刷刷射来,像在看一个不速之客。
贺谨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自然:“微微?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应声。
贺老爷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白冰给我们贺家添了龙凤胎,这才是真正的功臣!”
“不像某个生不出蛋的母鸡,还敢耍脾气离家出走,脾气耍完了,现在知道回来了?”
贺老太太见状连忙打圆场。
“回来就好,都是一家人,别再闹别扭了。”
“反正这两个孩子以后都要叫你妈妈,何必计较这些呢?”
白冰怯生生地往贺谨言身后缩了缩,一副受惊的模样。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个婴儿身上。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也曾孕育过一个生命。
恍惚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两年前,贺谨言助理紧急来电。
说他出了车祸,我慌乱地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去。
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撞击,然后是漫长的黑暗。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医生告诉我,三个月大的孩子没了。
后来我才知道,就在那个我失去孩子的夜晚,贺谨言正和白冰在酒店翻云覆雨。
“姐姐要不要抱抱孩子?”
失神的一刻,白冰抱着孩子朝我走近,然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冰突然将怀中的婴儿往后一推,尖叫一声。
“姐姐,孩子还小,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贺谨言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白冰面前。
他转头看我,眼中盛满失望与责备。
贺老太太慌忙接过孩子仔细检查。
当看到婴儿手臂上那道红痕时,她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冰冷。
贺老爷子的拐杖重重落在我身上,我踉跄着跌倒在地。
“毒妇!
还没满月的婴儿你也下得去手?”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与指责,仿佛我才是那个拆散他们幸福家庭的第三者。
我试图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白冰假惺惺地俯身来扶,声音刻意放柔:“算了,姐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背对着众人时,她得意地勾起嘴角,贴近我耳边低语。
“识相点自己滚吧,别不要脸占着贺太太的位置了。”
白冰嘴角那抹胜利的微笑刺痛我的眼睛。
贺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我。
“你给我滚出去!”
贺谨言立刻上前扶住贺老爷子,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微微,你听话,先住到酒店去,别惹爷爷生气。”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他一通电话叫来司机。
然后转身去哄哭闹的婴儿,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我。
我沉默着下楼,转身离开。
酒店的花洒下,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怎么也冲不散那些纷至沓来的回忆。
十年前,贺谨言为躲避家族安排的联姻选择出家修行。
却在寺庙后院偶然遇见正在喂流浪猫的我,瞬间动了凡心。
结婚十年,他对我百般疼爱,把我宠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即便那次醉酒犯错,念及多年的情分和没照顾好孩子的愧疚,我还是选择了原谅。
可自从那夜与白冰缠绵后,他就再没碰过我。
每次我主动靠近,他不是推说“今天状态不好”,就是借口“太累了”。
到最后,甚至搬出佛祖托梦让他禁欲这种荒唐理由。
可一年后,我来医院复查时又撞见贺谨言,和他臂弯里挺着六个月孕肚的白冰。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并非真的禁欲,只是把所有的情欲都留给了白冰。
他慌乱解释,说是可怜她孤身在国外,一时没忍住。
而白冰立马梨花带雨的跪下,柔弱的像朵小白花,求我放她和孩子一条生路。
贺家二老闻讯赶来,苦口婆心地劝我,等孩子出生就记在我名下,我仍是贺太太。
这样的羞辱让我再也无法忍受,我给了贺谨言最后通牒。
要么离婚,要么让白冰永远消失。
但他既不肯离婚,又执意要对白冰负责。
我收拾行李,决定冷静一下,独自旅行。
可每天打开朋友圈,总能看到贺家人对白冰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些温馨的画面终于让我明白,这段婚姻早已形同虚设。
我确实做不到像白冰那样毫无底线,自然也不会留在这荒唐的三人关系中。
这次回来,只为成全他们,也放自己自由。
敲门声打断了回忆。
贺谨言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微微,委屈你先在这里住着。”
“等孩子再大一点,我就……”我直接打断他:“我们离婚吧。”
贺谨言瞬间红了眼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微微,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轻叹了口气:“算了,我累了……”他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
听筒里清晰地传来白冰带着哭腔的声音:“贺少,宝宝一直吐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求你快回来看看……”贺谨言握住我手腕的手瞬间松开。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又想起我的存在,迟疑地转头看我。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眼中写满了焦灼和恳求。
我静静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这就是我经营了十年的婚姻。
即便我不愿争抢,只是想结束这段关系。
却仍要等着他先去安抚另一个女人,照料他们共同的孩子。
我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先去吧,那两个孩子可是贺家的心头肉。”
他眼中顿时闪过欣喜:“看来这几个月没回家,你总算想通了些,也懂事了。”
“微微,我会经常来陪你的。”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就走。
他或许真的会常来,或许又会被白冰和孩子绊住脚步。
但我都不在乎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律师闺蜜的电话。
当电话那头听明白我的来意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微微,真的决定了吗?
那可是你人生中最好的十年啊。”
我笑了笑,语气平静:“沉没成本不该影响重大决策,再说,贺谨言的那些事,你都知道的。”
电话那端安静几秒,闺蜜再次开口。
“明白了,我尽快帮你拟一下离婚协议。”
挂断电话,我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一封精心保存的信。
几个月前离开贺家时,那些名贵包包首饰,我一件都没有拿。
只带走了他还在寺庙时写给我的告白信。
目光落在最后几行字。
微微,我知道动情犯戒,在佛前跪了整夜,可一想到你,那些戒律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每次见你,才知道原来心真的会不受控制地乱跳。
明明该斩断尘缘,却只想和你有更多牵连。
我望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深深呼出一口气。
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郁结尽数吐出。
那些曾经让我心跳加速的文字,如今读来却再难掀起波澜。
我松开手,信纸轻飘飘地落进垃圾桶。
突然,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贺谨言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满脸怒容的贺家二老。
刚打开门,贺老爷子就厉声质问:“宁微,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给孩子下毒?”
我一时怔住,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见我茫然的神情,贺老太太按捺不住开口:“还装糊涂!
医生说孩子嘴角有发霉的面粉,肯定是你趁机抹上去的!”
我紧皱眉头:“我根本没碰到过孩子。”
贺谨言一脸失望的看着我,眼神里还闪烁着一丝冰冷。
“微微,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就算对白冰有意见,也不应该伤及孩子。”
我看着他,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相处十年,在他们眼中我竟是这样的人。
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明明与我无关的过错,却都要强加在我身上。
即便早已对他们不抱期望,心头还是泛起一阵痛楚。
眼眶一酸。
贺谨言见我眼中泛起泪光,神色顿时慌乱起来。
他伸手想要触碰我,却被我挡了回去:“如果你们是来问罪的,我只能说不是我做的。
信不信,随你们。”
贺老太太语气缓和下来,试图缓和气氛:“兴许真是误会,我们也是太紧张孩子了。”
“三天后就是孩子的满月宴,你作为孩子的母亲,务必要到场。”
我平静地点头答应。
见我如此顺从,贺老爷子才满意地点头,由贺谨言搀扶着转身离去。
门关上后,我倚靠在门边,委屈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满月宴当天,我带着闺蜜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来到现场。
贺谨言和白冰各自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宴会厅中央接受着宾客们的祝福。
宛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当我踏入宴会厅时,四周立刻投来无数道目光。
或带着怜悯,或含着讥讽。
贺老太太看见我,立即对白冰说道:“快,把孩子给他妈妈抱抱。”
白冰正以女主人姿态自居,闻言眼神一暗。
随即堆起笑容抱着孩子笑着向我走来。
我刚要接过,她却突然松手——
“我的孩子!”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睁睁看着婴儿从白冰手中滑落,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贺谨言本能地扑上前接住了孩子。
受惊的婴儿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
贺老太太冲到我面前,接连几个耳光甩在我脸上。
我尝到嘴里腥甜的味道,一缕殷红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她面容扭曲,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你这个疯女人!”
清脆的耳光声在宴会厅里回荡,周围宾客一片哗然。
贺老爷子颤抖着手指向我,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贱人……你这个贱人……”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头子!”
“爷爷!”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医护人员匆忙赶来,手忙脚乱地展开抢救。
心肺复苏的按压声,医疗器械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贺谨言抱着孩子看向我的眼神冷得像冰:“宁微,你满意了?”
“先害孩子,现在又害爷爷,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够?”
依然是这样,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给我扣上罪名。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擦掉嘴角的血迹,我颤抖着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贺谨言,我们离婚吧。”
贺谨言冷笑一声,再不复往日的温柔耐心。
他抓过协议毫不犹豫地签完字,狠狠甩在我身上。
“好,如你所愿。”
而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重达百斤的水晶吊灯开始摇晃。
而白冰的脸上也在这时,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只见她狠狠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吊灯的正下方。
巨大的吊灯瞬间朝我砸下。
远处的贺谨言抱着孩子一脸冷漠,丝毫没有要救我的意思。
我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绝望将我吞噬。
可下一秒,一道黑色身影如闪电般朝我冲来。
水晶吊灯轰然坠地的巨响中,碎片如雨般四溅。
程妄将我牢牢护在怀中,自己的胳膊却被划出一道口子。
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低头仔细检查我是否受伤。
他嗓音低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来了,别怕。”
我抬头望进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个令整个京市闻风丧胆的阎罗,此刻正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贺谨言抱着啼哭的婴儿僵在原地,声音发颤:“程,程少爷?”
程妄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脱下风衣披在我肩上,专注地看着我。
“这种垃圾,也配让你哭?”
他转向贺谨言时,眼神瞬间凌厉如刀。
“贺家,很好。”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整个宴会厅的温度骤降。
多日来积压的委屈突然决堤,我哽咽着扑进程妄怀里。
“阿妄,他们都欺负我……”贺老太太看着程妄抱着我,指着我破口大骂:“宁微!
你出去旅游这几个月,原来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
“我们贺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白冰立刻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姐,我知道你生气,但也不能这样报复贺家啊……而且,程少爷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眼程妄,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程妄冷笑一声:“贺家真是有眼无珠,把鱼目当珍珠。”
他一个眼神,身后的小弟立刻会意。
掏出一叠照片甩在贺谨言面前。
照片散落一地,清晰可见白冰在不同场合与多个富二代亲密接触的画面。
甚至还有她出入私人医院的孕检记录。
时间显示她在与贺谨言发生关系前就已经怀孕一个月。
贺谨言脸色瞬间惨白,颤抖着捡起照片。
“这,这不可能……”白冰尖叫着扑上来要抢照片:“这是假的!
程少爷为什么要陷害我!”
程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玩味。
“既然你说是假的,那现在就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敢吗?”
白冰顿时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贺老太太见状,立刻明白了什么,一巴掌扇在白冰脸上。
“贱人!
你竟敢骗我们贺家!”
然后迫不及待地转向我,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微微啊,都是这个贱人挑拨离间,妈就知道你最懂事……”程妄把我搂的更紧,嫌弃地瞥她一眼。
“她已经不是你们贺家的媳妇了,谁准你自称她妈?”
贺谨言跪着爬到我脚边,声泪俱下。
“微微,我错了,都是这个贱人设计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十年的感情……”我看着他这副嘴脸,心里觉得无比恶心。
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男人,如今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
我冷冷地开口:“贺谨言,离婚协议你已经签了,别废话了,明天民政局见。”
贺谨言猛地站起身,面目狰狞。
“我反悔了!
那份协议我不认!
你休想离开我!”
程妄轻轻拍了拍手,宴会厅的大门突然打开,走进来十几个黑衣保镖。
他附在贺谨言耳边,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三人能听见。
“你可以试试。
明天要么乖乖离婚,要么看着贺氏集团灰飞烟灭。”
贺谨言浑身发抖,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恐惧取代。
程妄揽着我的腰转身离开宴会厅,身后传来贺老太太的哭喊和白冰的尖叫。
走出酒店,夜风拂过我的脸颊,吹散了多日来的阴霾。
没人知道,我和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太子爷,有过这样一段过往。
记忆里的中学时代,程妄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瘦小的身影蜷缩在教室角落。
他的父母常年在别的城市打工,只留下他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
那些坏学生总爱欺负他。
把粉笔灰倒进他的书包,在他课桌上刻满“没人要的野种”。
而我,作为年级第一,是老师们的掌上明珠。
每次撞见他们欺负程妄,我都会挡在他面前,扬起下巴,活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我罩的人,你们动一下试试?”
他总是用力推开我,头也不回地跑开,声音冷硬。
“不用你管。”
周围的哄笑声刺耳,“哈哈哈,热脸贴冷屁股!”
可我知道,他不是讨厌我,而是怕我也被那些坏学生盯上。
每天早晨,妈妈准备的便当我都会多拿一份。
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塞进程妄的课桌。
他总装作没看见,直到某天午休,我撞见他在天台狼吞虎咽地吃着已经冷掉的饭团。
后来,天台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他渐渐会跟我说起,家里只有奶奶,父母寄来的钱总是不够用。
说着说着,少年漆黑的眼眸里会泛起水光,又很快被他倔强地眨掉。
有一次,他忽然转头看我,眼神灼热得烫人。
“等我创出名堂,换我来照顾你。”
那时的我读不懂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如今才明白,那双眼睛里藏着的,是早已生根发芽的爱意。
后来,他整整一周没来上课。
我急得坐立不安,软磨硬泡才从班主任那里问到他家的地址。
破旧的筒子楼里,他的邻居告诉我。
他奶奶突发脑溢血去世了,父母回来办了丧事,就强行把他带去了南方打工。
那年我才十四岁,除了哭着担心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时光流转,再见到他就是五年前。
他回到京市,短短数月便在道上站稳脚跟。
曾经瘦弱的少年,如今已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程少爷。
京市大大小小的堂口,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贺家的公司,连跟他做生意的资格都没有。
当他终于找到我时,却只看到我无名指上的婚戒。
然后,我们只是简单加了微信。
我始终恪守着已婚的本分,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他倒是经常给我发消息。
有时候是一些碎碎念。
“今天路过母校,桂花开了。”
“城西新开了家甜品店,记得你爱吃。”
有时候是他受伤后深夜发来的消息。
“今天出了点意外,缝了七针……突然想起以前受伤时,你总骂我不小心。”
五个月前,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贺谨言和白冰的事。
“微微,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隔了五分钟,又一条。
“考虑考虑甩了他,嫁给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见我没回复,半小时后他补了句。
“哈哈,开个玩笑,你幸福最重要。”
可紧接着,又是一条小心翼翼的消息。
“那个……要不你真考虑一下?”
那时我正在马尔代夫的海边,看着他纠结的语气,忍不住笑出了声。
长达将近半年的旅行,我本是想放空自己,从烦心事中抽离。
可每天打开朋友圈,都能看到贺谨言更新照顾白冰的日常。
朋友圈里贺谨言晒出的孕肚照,评论区里全是“恭喜嫂子”的留言,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那些不明真相的朋友们,一个个热情地发来私信祝福。
我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每天看着日出日落,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宁微,从来都不是会委屈求全的人。
既然这段婚姻已经变质,那就该果断放手。
所以,当程妄再一次发来消息时,我回复他。
“你让我考虑嫁给你的事,我答应了。”
他几乎是秒回,像是生怕我反悔。
“真的?
不会后悔?”
我笑。
“绝不后悔。”
第二天清晨,程妄的车就停在了酒店楼下。
他倚在车门边,黑色风衣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见我出来立即掐灭了手中的烟。
他不由分说接过我手中的包,替我拉开车门。
“我陪你去。”
民政局门口,贺谨言果然早已等在那里。
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一看就是整夜未眠。
见到程妄的瞬间,他的表情明显僵住了。
他犹豫了下,还是冲过来想要拉我的手,声音里带着卑微的恳求。
“微微,我把白冰赶走了!
那个贱女人,我让她滚出京市了!”
“真的!
孩子也送走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程妄一把将我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贺谨言的视线。
“贺谨言,你再说一句废话,我让你后悔自己不是个哑巴。”
贺谨言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太清楚程妄的手段,这位黑白两道通吃的太子爷,要捏死贺氏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又强撑着不肯认输:“程少爷,这是我们的家事……”程妄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贺谨言的脸,力道不重却充满羞辱。
“马上就不是了,老老实实办手续,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工作人员递来离婚协议时,贺谨言的手指死死攥着纸张,指节都泛了白。
他红着眼眶看我,声音哽咽。
“微微,十年感情,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那些耳鬓厮磨的温存,那些相濡以沫的承诺,如今都化作了一场荒唐的笑话。
他眼里的悔意来得太迟,就像一场迟到的春雨,再也浇灌不活已经枯萎的感情。
而如今,我和他的十年婚姻,最后竟要用威胁才能换来一个解脱。
我平静地开口:“贺谨言,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从你为了白冰一次次欺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我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他面如死灰地签了字。
钢印落下的声音清脆利落。
贺谨言突然像被抽走了力气,整个人瘫软着从长椅滑落到地上。
而我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解开了勒在我心上多年的枷锁。
程妄适时地牵起我的手,温热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莫名安心。
他低头看我时,眉宇间的凌厉尽数化开,只剩下满眼的温柔。
我们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贺谨言压抑的呜咽声,但那些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走出民政局大门,程妄突然停下脚步。
他冲不远处使了个眼色,十几个黑衣保镖立即整齐划一地鞠躬。
“嫂子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在外人面前杀伐果决的黑道太子爷,突然像只大型犬一样把下巴搁在我肩上蹭了蹭。
“微微,他们都等着喝喜酒呢……”我红着脸推他,却被他趁机搂得更紧。
他拖长声调撒娇,完全不顾小弟们憋笑的表情。
“给个名分嘛~你看离婚证都领了,总不能让我继续当野男人吧?”
最前排的保镖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被程妄一记眼刀吓得立即绷直身体。
但转向我时,他又瞬间切换成委屈巴巴的眼神。
他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
“好不好,程太太?”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好,程先生。”
阳光正好,将我们相握的手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过去的阴霾终于散去,而属于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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