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无漾尧光的女频言情小说《战神夫君逼我用天命笔给圣女改命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江无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千年前,我曾以天命笔为尧光改命。让他从一介凡人修士跃升为仙界战神后,代价是我被天道反噬,仙格受损。大婚后,我无意中撞破了他与瑶池圣女江无漾苟且。我生气质问他为何负我,他却义正词严道:“无漾为救我被魔族打伤,我不过尽些照顾之责,她又不要名分,你急什么?”我哭着去扯他衣袖,却被他反手送上诛仙台“清醒”。而江无漾暗中篡改了我的司命簿,让我轮回九世不得好死。他还要让我用最后一滴本命精血为江无漾改命。心死后,我自请堕凡,成了人间游魂。而他翻遍三界,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爱他如命的司命星官。第九次轮回结束,我拖着残破的仙魂回到司命殿,却撞见江无漾用我的天命笔在星盘上绘制禁术。“快住手!”我大吼着向她扑去,却被结界弹开。这时,殿外脚步声响起,她...
《战神夫君逼我用天命笔给圣女改命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三千年前,我曾以天命笔为尧光改命。
让他从一介凡人修士跃升为仙界战神后,代价是我被天道反噬,仙格受损。
大婚后,我无意中撞破了他与瑶池圣女江无漾苟且。
我生气质问他为何负我,他却义正词严道:“无漾为救我被魔族打伤,我不过尽些照顾之责,她又不要名分,你急什么?”
我哭着去扯他衣袖,却被他反手送上诛仙台“清醒”。
而江无漾暗中篡改了我的司命簿,让我轮回九世不得好死。
他还要让我用最后一滴本命精血为江无漾改命。
心死后,我自请堕凡,成了人间游魂。
而他翻遍三界,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爱他如命的司命星官。
第九次轮回结束,我拖着残破的仙魂回到司命殿,却撞见江无漾用我的天命笔在星盘上绘制禁术。
“快住手!”
我大吼着向她扑去,却被结界弹开。
这时,殿外脚步声响起,她立刻将笔扔到我脚边,反手自伤一掌。
“九鸢姐姐!”
她哭得梨花带雨,“知道你回来,我好心好意来看你,就算你恨我也不能用禁术报复我啊。”
尧光破门而入,正好看见我捡起天命笔,而江无漾倒在破碎的星盘旁。
他一剑抵在我喉咙上,“胆敢对无漾下咒?
九世轮回还洗不净你的歹毒心肠吗?”
九世惨死的记忆涌来,却不及此刻看着他维护那个女人的模样更痛。
剑上映出我狼狈的倒影,那句“你还爱我吗”怎么也问不出口。
我反问他,“若要施咒,笔上定有我的本命精血,你何不亲自查验?”
话音刚落,江无漾就在一旁痛苦呻吟起来,“尧光哥哥,救我!”
他转身掐住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即便你仙格受损,体内仍有司命之力!
无漾被魔族所伤,如今仙力衰弱,你竟还对她下此毒手!”
“立刻解咒!
否则我便再送你上诛仙台,让你好好尝尝天雷的滋味!”
窒息中,我望着他,终于明白三千年的情意终成了笑话。
我闭上眼,笑得决绝,“那你杀了我吧。
反正这条命,早就送给你了。”
他转身抱起了江无漾,曾经属于我的温暖怀抱,如今再也不能安慰我一丝一毫。
回想三千年前我们初遇时,我在凡间游历,而他不过是个执剑修行的凡人。
被魔族袭击时,他浑身是血地抱着我,立誓同生共死。
那夜我以失修为、损精血、遭雷劫为代价为他改命,救回濒死的他。
后来他修为大有长进,我却骗他说是他自己突破的。
他封神那日,当着众仙的面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终于配得上你了。”
可是,自从他在一次仙魔之战中带回堕仙江无漾,一切都变了。
大婚前夕我撞破他们苟且,生气质问后却被他反手送上诛仙台“清醒”。
而江无漾暗中篡改命簿,让我九世惨死。
这次,她再次嫁祸于我。
诛仙台上,一道又一道天雷劈在我身上,我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尧光还说:“这是你伤害无漾必须付出的代价。”
雷刑下来前,他还不忘施法给我加上了枷锁。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江无漾站在他身后,冲我得意地笑。
“尧光,我说了,我没有使用禁术,是她偷拿我的司命笔!”
我强撑着开口,却被他厉声打断。
“还狡辩?
你以为这种卑劣的手段,还能逃过我的眼睛?”
刑罚结束后,尧光命人将我扔进了蚀骨渊。
那是连上仙都不敢久留的绝地,他却任由我在剧毒的瘴气中自生自灭。
直到三天后,我才血肉模糊地爬出来,手终于扒上南天门的玉阶时,听到瑶池方向传来一阵悠扬的仙乐。
我看见尧光在众仙的注视下,伸手搂着江无漾的腰接受恭贺。
十二青鸾驾着华辇降临,蟠桃、玉髓乃至我的九转还魂丹,无数仙界珍宝尽数堆在她脚下。
“战神为圣女的生辰宴准备得真用心啊……”仙女们的议论像刀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瘫倒在地,感受到仙力飞速流逝,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快被抽干。
拼命画出一道传音符,我对着虚空说:“穆长庭,你说过,妖界还需要一个管姻缘的散仙,对吗?”
穆长庭的声音立即传来,“当然,荣幸之至。”
回到司命殿,我疼得意识模糊,但我必须抓紧修补被江无漾毁坏的命簿和命灯。
突然,殿门被灵力震开,尧光踏了进来,他居高临下地对我说,“三日后七星连珠,你为无漾改命。”
我猛地抬头看他。
“不可以!
你明知我仙元将竭,若再动用司命之力……”他打断我,眼中寒光乍现,“我特地查过,天命笔只有用你的本命精血才能启动,无漾被魔族伤了根基,需要你为她重续仙缘。”
我看着他笑出声,“所以你特意过来,是为了逼我给她改命?
那我呢,如今我伤得这样重,你考虑过我的性命吗?”
尧光还没说话,就被外面的动静引了开去。
殿门再次打开,江无漾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走了进来。
“别做无用功了。”
她指尖燃起幽蓝火焰,将我刚修复的命簿页角烧出焦痕,“告诉你个秘密,只要我指尖一动,这些破烂就会变成灰烬。”
她的手抚上我的脖颈,我脊背升起一阵恶寒。
“三天后为我改命,若敢耍花样,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最爱的尧光是怎么道心破碎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手段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绝不可能。”
她的脸色转瞬变得阴毒,“当年我不过偷了株仙草就被剥夺仙籍,凭什么你能为他改命却不受天罚?
这命你不想改也得改,由不得你!”
尧光脚步声临近,她立刻松开手,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你别生气,我这就走……”转身时却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道:“记得,你若失约,我就让你再尝一遍九世惨死的滋味。”
她哭着把渗血的手臂捧到尧光面前,他眼神变得狠戾,祭出了捆仙索。
“看来是本君太纵容你了。
我警告你,再针对无漾,就别怪我不顾夫妻情面!”
我被鞭打吐出了一大摊鲜血,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俯下身子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我再也不敢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扫过我皮开肉绽的手臂,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伸出手,似乎想拉我起来,我瑟缩着拼命往后退。
见我表现如此卑微害怕,跟在他后面的天兵们交头接耳起来。
“司命大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嘘,听说被战神罚了九世轮回。”
“啧啧,当年多风光啊,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一个年轻天兵忍不住低声道:“可我怎么听说,当年是司命大人救了战神……住嘴!”
领头的天将厉声呵斥,却也不自觉地压低声音:“现在谁不知道圣女才是战神心尖上的人。”
江无漾听到议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柔弱地靠在尧光肩上。
“尧光哥哥,他们……他们是不是在说我呀?”
尧光眉头紧锁,目光在我和天兵之间游移,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都退下!”
他暴喝一声,天兵们慌忙行礼退下。
尧光一掌将我打回地上,力道之大,让我直接咳出一口血。
他冷声呵斥,“你以为收买了他们,就能抹除你过去伤害无漾的过错了?”
我诧异地抬头,不敢相信这个昔日恩爱的夫君,竟能颠倒黑白至此。
随即我凄厉地大笑起来,他猛地一怔,从未见过我这样疯狂的样子,一时竟被震住。
“尧光,你真是狼心狗肺!
三千年的相守,你就这么轻易背弃自己的诺言,早知当初我就不该……”话音未落,江无漾“啊”的一声痛呼,捂住胸口踉跄后退,“姐姐,你,你为何又伤我?”
尧光瞬间回神,迅速将她抱起,紧张地检查她的伤势,“无漾!
你怎么样?”
她靠在他怀里,虚弱地摇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九鸢,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过来跟无漾道歉,否则,我绝不再轻饶!”
这句话终于斩断我最后一丝痴念。
他布下结界将我困在原地,抱着江无漾大步离开,再没看我一眼。
我躺在血泊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他也会害怕,只是,他怕的是我的恨啊。
虚弱的我一个人躺在司命殿的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小仙婢冲进来跪在我面前。
“大人!
不好了,战神刚刚向天帝递了折子,要让圣女接管司命殿!”
我的手指死死抠住地面,心痛得几乎难以支撑。
这是我耗费万年心血的地方,每一盏命灯都是我亲手点燃,见证了多少人的命运,他竟要拱手送给那个女人!
我奋力破开结界,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找尧光评理,却见他和江无漾亲密地靠在一起。
她旁边放着我珍藏的九转灵芝玉匣,毫不掩饰得意的神情。
尧光把碗递到江无漾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喝药。
我盯着碗里漂浮的灵芝碎末,喉咙发紧,“这是我的救命药,你怎能给她?”
尧光皱眉,语气不容反驳,“你伤了无漾,难道不应该补偿她吗?”
“尧光哥哥别生气了。”
江无漾靠在他肩上,假意劝道:“姐姐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太在意那支笔了。”
尧光神色稍缓,改口道:“继续禁足吧,别在这碍眼。”
突然,整座司命殿剧烈摇晃起来,屋顶发出刺眼的红光,这是天罚之境失控的征兆。
那日江无漾擅自改动星盘,现在终于遭到反噬。
尧光迅速施展护体金光,第一时间把江无漾护在结界里。
当第一块燃烧的星石砸穿屋顶时,他竟然一把将我拉到身前当盾牌。
“啊!”
滚烫的星火直接烧穿我的后背,我痛苦地抓住尧光的衣服,却被他毫不留情推开。
地面开始裂开巨大的缝隙,我被爆炸的气浪掀到悬崖边缘。
而近在咫尺的尧光,却把江无漾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温柔地捂住她的耳朵。
遍体鳞伤的我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冰冷的石板上醒来,浑身的伤口已经化脓溃烂,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殿内连个照料的小仙娥都没有,只有冷风灌进来。
“啧啧,我们司命大人混得真惨啊。”
熟悉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穆长庭跷着二郎腿坐在房梁上,嘴里悠闲地叼着根仙草,“要不要考虑跟小爷私奔?
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久违地笑出了声,只有他,自始至终对我好。
当初我被关在蚀骨渊时,他也是这样笑着说:“啧啧,这不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司命大人吗?”
我勉强抬头,看见他倚在牢门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妖界少主擅闯天牢,不怕被天雷劈?”
“怕啊。”
他蹲下身,指尖亮起一点妖火,映出我溃烂的伤口,“送完礼物就走。”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
“妖血?”
我皱眉问他,“你想害我被发现勾结妖族?”
穆长庭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九鸢,你以为我为什么每次都恰好路过救你?”
他强行掰开我的手,将药塞进来,“喝不喝随你,但记住……”他贴近我耳边低语:“妖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不像某些人,连自己救命恩人都认不出来,那年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在魔族的手下。”
尧光在三天后才姗姗来迟。
他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伤还疼吗?”
说着伸手想碰我颈间的鞭痕,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皱了皱眉,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给你的。”
我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碧玉耳坠,上面雕着并蒂莲纹。
我怔住了,我确实说过喜欢碧玉。
可后来江无漾来了,她最爱碧玉,我便再也没戴过。
“怎么,不喜欢?”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眉头紧锁。
我死死克制着情绪回道:“喜欢,多谢。”
见我收下,他神色稍缓,竟亲自俯身替我戴上。
他的指腹擦过我的耳垂时,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今晚我留下陪你,过几日再帮你修复星盘。”
他说这话时,目光闪烁了一下。
夜里,他竟真的留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换药,我沉默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变了态度。
“疼不疼?”
他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喉咙发涩,“不疼。”
他盯着我的眼睛,低声道:“九鸢,无漾为了我差点魂飞魄散,你身为司命,救她也是你的职责,难道不是吗?”
这句话瞬间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原来,就连这一点温柔,都是假的。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仙婢慌张地闯进来。
“战神大人!
圣女突发心疾,疼得厉害,请您快去看看!”
尧光的手猛地一顿。
我清晰地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匆忙起身,连药碗都打翻了。
“我马上过去。”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甚至忘了跟我说一声。
我呆坐在榻上,看着药汁顺着床沿滴落,就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穆长庭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笑着冲我比画,他刚查清了江无漾伪造命格的证据。
他的传音悄然入耳,“再忍忍,明晚子时就走。”
趁尧光不在,我强撑着开始收拾行囊,大门突然被推开,穆长庭迅速隐身。
江无漾的心腹闯了进来,丢下一卷诏书。
“天帝有令,三日后为圣女改命,若敢出错,绝不轻饶。”
“警告你,你还是识相些好,别耍花样。”
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按上手印。
对方愣住的模样可笑极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那人走后,穆长庭拦住我撕毁命簿的手,“想清楚了?
这一撕下去,你万年的修为尽毁。”
我望着命簿上尧光与江无漾并肩而立的画面,轻笑:“你不是说妖界缺个管姻缘的?”
“缺啊。”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坛酒,“尤其缺你这种狠起来连自己命都敢改的。”
我扒开酒坛的泥封大口倒进嘴里,酒香混着血腥味在喉间荡漾开。
我抹了把嘴,笑着问:“条件呢?”
“第一,不准再为他哭。”
他竖起手指,“第二,跟我去人间游历。”
“第三……”他顿了顿,“算了,等你活下来再说。”
当夜,子时刚到,穆长庭就如约翻窗进来,动作轻柔地将我打横抱起。
“走喽!”
路过瑶池时,他故意提高声音,“某些人以后可别哭着想找人改命啊!
到时候可没人帮你们了。”
结界撑开的瞬间,他低头看我,语气温柔得不像平日那个吊儿郎当的妖界少主,“睡会儿吧,到家叫你。”
与此同时,正在战神殿内闭目养神的尧光突然睁开了眼睛。
尧光烦躁地揉着太阳穴,魔族少将带着部下到仙界边境大肆凌虐,这几日他忙得脚不沾地,案几上还堆满了未处理的军报。
“司命呢?
还没来送安神茶?”
他一阵没来由的怒意,猛地踹翻脚凳,吓得侍从们跪地发抖。
仙婢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发颤,“回禀战神,司命大人她……又闹脾气。”
尧光冷笑一声,抓起玉简狠狠砸向殿门,“让她立刻滚过来!”
他站在窗前,盯着殿外的云海,眼前却浮现出九鸢在诛仙台受刑的模样。
那日她吐出的血溅在他战靴上,现在想来,心头竟莫名抽痛。
但很快,这感觉就被烦躁取代。
他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仗着身份耍性子的女人。”
“去司命殿。”
尧光抓起披风就走。
江无漾紧随其后,一进门就踢翻了我常用的药炉。
“装病给谁看呢?”
她嗤笑道,眼中满是轻蔑。
“行了。”
尧光皱眉制止,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我常坐的位置上。
江无漾察觉出他的异常,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前。
“尧光哥哥,你摸摸我,我胸口还是好痛,你说九鸢姐姐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呢?”
这时,一只仙鹤衔着我的诀别信落在窗棂上。
江无漾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截住了信笺。
“谁的信?”
尧光刚要起身去拿那封信,江无漾的纱衣却适时地滑落肩头,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呼吸一滞,伸向信纸的手转而搂住了她的腰。
次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尧光就从床榻上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一阵没来由的心烦,终于想起答应过要帮我修复星盘。
江无漾赤着脚追到门口,拽着他的腰带不放,“尧光哥哥要去找那个疯女人?
她有什么好的,我才是最爱你的。”
“我那日答应过她,不能食言。”
尧光罕见地坚持,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江无漾佯装大度地松手,却在转身的瞬间,将妆台砸得粉碎。
碎片里,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司命殿里,尧光一脚踹开我寝殿的房门,这才发现案几上摆着我从不离身的命簿,下面压着半截断发,这是仙族永诀的象征。
“九鸢到底去了哪里?
都去给我找!”
尧光的怒吼在殿内回荡,“把仙界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声音却在翻到命簿最后一页时戛然而止,因为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司命九鸢,自请堕凡。”
就在这时,瑶池方向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尧光循声而去,站在门外,里面江无漾的嗓音穿透纱幔,把他死死钉在了原地。
“那个蠢货还真以为战神喜欢她?
要不是需要司命笔改命,谁会搭理那种古板女人?
看着就倒胃口。”
她手里拿着我的天命笔,上面隐隐亮着我本命精血的光。
她的心腹谄媚地说,“圣女谋划三百年,总算要当战神夫人了。”
江无漾冷哼一声,眼中闪过狠毒的光。
“当战神夫人怎么够,如今她的天命笔已经到手,等我逆天改命,报了当初被剥夺仙籍的仇,我就是天命之女,哈哈哈。”
她从留影珠放出画面,“看见没?
第一世毒瘴蚀体,第三世烈火焚身……第九世万箭穿心,整整九世,世世不得好死,司命星官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上!”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门板炸裂的轰响,江无漾猛地回头,正对上尧光那双血红的眼睛。
“尧光哥哥?”
江无漾慌忙想把留影珠藏起来,被尧光劈手夺过,看见上面详细记录着三百年来九鸢每一次轮回的惨死,铁证如山。
“你竟敢骗我?”
尧光的剑锋抵住江无漾咽喉,声音低沉得可怕。
江无漾娇声道:“尧光哥哥,你怎么生气了?
我不过是帮你看清那个女人的本来面目罢了。
她突然不告而别,不就是觉得有愧于你吗?”
尧光眯着眼看向她胸前,一剑划破她的衣襟,露出底下漆黑的魔纹,“这是什么?”
江无漾脸色骤变,随即又泫然欲泣。
“这是,这是当年为救你留下的魔毒啊!”
她扑进尧光怀里,“你忘了吗?
那次在魔渊,是我替你挡了魔尊一击。”
“你……”他刚要质问,江无漾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无漾!”
尧光下意识接住她,再抬头时,却看到在我身边服侍的老仙官捧着破碎的天道镜跪在殿外。
“战神明鉴……”老仙官颤声道,“老臣用天道镜查过了,三千年前,司命大人曾经动用了天命笔为您改命,遭受天道反噬,大人她,她早就仙格有损,如今又身受重伤,已无法再为圣女改命了啊!”
尧光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你是说,我成为战神,是因为她曾给我改命?”
“大人明鉴,天道镜从未出错,只是司命星官不想让您发现,打碎了天道镜。”
他一把将怀里的江无漾推倒在地,江无漾躲避不及,被捆仙索缠绕住全身。
“无漾,你明明说,她是勾结魔族少将才导致仙格受损,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当年魔族大战时,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江无漾先是哀求他放开,见他不为所动又死命挣扎,最后发现他眼底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柔情,索性咯咯笑起来。
她的指尖轻佻地拂过尧光的剑刃,“当然是你最讨厌的司命大人呀。
那个蠢女人为你付出一切,你却把她当垃圾。”
“那她九世轮回……”尧光喉咙里涌上铁锈味。
“自然是因为我改了她的命簿。”
江无漾疯狂大笑起来。
“谁让她不肯给我改命?
我就是要让她品尝到被最爱的人背叛的滋味!”
她红唇开合,吐出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把尧光凌迟。
“那蠢货还以为你爱她如命呢,结果还不是轻易被我抢走?
知道她为什么甘愿受天雷劈?
我告诉她,若敢说出真相,就让你道心破碎而死,她居然真的信了,哈哈哈!”
尧光的剑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江无漾停下笑,轻声道:“你现在杀我也没用,她被你伤成这样,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吗?”
他收回剑,捡起掉落的天命笔。
“这天命笔,你不配使用。
来人!
把圣女带回战神殿好生看管!”
她被拖走的时候还在笑,“尧光,她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带给她的,她不会原谅你的,哈哈哈!”
尧光没搭理她,跪在地上颤抖着拼凑出天道镜的碎片。
镜中闪过我堕凡前的最后画面,我平静地撕碎了自己的命簿,任由仙格消散成灰。
“九鸢!”
尧光冲出南天门,可守将却说三日前见过妖界少主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下凡。
他颓然跪在地上,脊背弯得像是被人生生折断。
手上的血已经干了,可心里的痛却越来越深。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才是伤九鸢最深的那个人。
他像疯了一样在三界四处寻找我的踪迹,甚至不顾天规闯进幽冥地府,整整三个月,却连我的一片衣角都没能找到。
直到那天,他终于发现了被江无漾拦截的那封信。
他捧着那张纸,脸色惨白如纸,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怎么也不敢相信我真的就这样决绝地离开了他。
从那以后,他开始终日酗酒,战神殿里堆满了空酒坛,曾经高高在上的战神,如今颓废得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他一会儿怒气升腾,大骂道:“你最好只是一时赌气,过几天就会像条狗一样爬回来!”
可下一秒,他又抱着酒坛喃喃自语,“她会回来的,我会道明原委,她一定会原谅我……”而眉心浮现魔纹的江无漾正站在阴影里,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与此同时,在凡间的我终于获得了自由。
刚开始的日子确实艰难,我拒绝了穆长庭要给我置办产业的帮助,想要靠自己在市井中谋生。
比起在他身边受尽折磨的那些岁月,现在的清贫生活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安宁。
我开了一间医阁,名为“澹月阁”。
只是这具新换的凡人身躯,实在承受不住堕凡后的虚弱和各种旧伤。
穆长庭见我痛苦难忍,连续七日割腕取血,将妖界少主的精血一滴一滴化入药汤。
“慢点喝。”
他按住我发抖的手,眼中满是心疼,“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元宵灯会,那场面可比仙界宴会热闹多了。”
那日我正在澹月阁,门被一股蛮力撞开。
尧光站在门口,战袍凌乱不堪,眼里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我看了许久,半晌才冷笑道:“九鸢,你就过成这副鬼样子?
跟了我三千年,离了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了?”
他的目光扫过我简朴的衣裙和略显疲惫的脸。
“你想要什么,求我一句,我还能大发慈悲赏给你,犯不着这样闹。”
我平静地回望他,“我不会回去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步逼近,“没有我,你在三界寸步难行!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
我轻轻笑了,那笑容里满是释然,“尧光,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不需要你了。”
穆长庭挡在门前,脖子上的妖纹闪着危险的光芒,“战神私闯民宅,是想尝尝妖界业火的滋味?”
尧光的剑还没拔出来就被妖火逼退,他死死盯着穆长庭搭在我肩上的手,眼睛通红,“你居然和妖族混在一起?”
“总比跟忘恩负义的人强。”
穆长庭冷笑,“再来骚扰,我就让三界都知道,堂堂战神连妖族都打不过,你尽管试试。”
尧光的剑气震碎他的妖火,却立刻收手。
“本君今日不杀你。”
他转向我,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九鸢,天命笔我帮你找回来了。
跟我回去,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他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恳求,几乎是在哀求。
我倚在门边,指尖敲着门框讥讽道。
“战神大人这是演的哪一出?
上次我惨死的时候,你不是说我'这副鬼样子'不配回去吗?
你的保证值几个钱?
当初救了你,你也是这么保证的。”
他脸色一僵,眼眶竟有些泛红。
“我……这段日子很难熬。
没有你,战神殿空得可怕。”
他艰难地开口。
我冷笑一声,“有你最爱的瑶池圣女江无漾在旁,怎么会无趣?”
“你需要的是个伺候你的仙婢,不是爱人。”
他怔在原地,嘴唇颤抖着,像是想辩解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九鸢,我知道真相了,当初,是你用天命笔给我改命,后面那些误会,都是江无漾搞的鬼,我已经把她关起来了。”
“你跟我回去,要杀要罚随你。”
他声音哽咽,眼里带着最后的希冀,“你还记得昆仑山巅的星河吗?
那时候你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是,那时候我说,希望和你白头到老。”
我打断他,眼神冰冷如霜,“可你呢?
为了江无漾,亲手把我推上诛仙台。
我现在眼睛不瞎了,看清楚了。”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他心口。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最终低下头,转身离去。
没过几日,仙界就流言四起,有人说我堕凡后勾结妖魔,意图颠覆三界。
天兵天将奉命围住澹月阁,要搜查所谓的“罪证”。
我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们在我的小店里翻箱倒柜,心里只觉得可笑。
尧光又一次出现在澹月阁时,脸色阴沉得可怕,手里拿着天帝密信。
“九鸢,天界要缉拿你。”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我继续捣着药碾,头也不抬,“所以呢?
你是来抓我的?”
“跟我回天界。”
他忽然伸手按住药碾,强迫我停下动作。
“我可以保护你。”
“怎么保护?”
我冷笑,“再把我扔进蚀骨渊?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他一时间哽住,好半天才整理好措辞:“那次是不得已,现在江无漾的人到处在找你。”
我抽回药碾,淡淡道:“你的不得已太多了,看来我们的战神大人,也不过是别人的提线木偶啊。”
“你!”
门外传来轻叩声,开门见穆长庭倚着门框,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药对我一笑,“该喝药了。”
他自然地走到我身边,把药碗放在尧光的手和药碾之间,“趁热。”
尧光盯着那碗深褐色的汤药,突然开口:“她怕苦,要加蜜。”
“我知道。”
穆长庭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笑了笑,“我特地准备了槐花蜜,不腻口。”
喝罢,我抬眸看着尧光展颜一笑,“我跟你去。”
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愣在原地,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答应。
三日后仙界盛宴上,我穿着穆长庭准备的素白罗裙踏入大殿。
众仙看见我时,议论声戛然而止,他们没想到堕凡的司命还敢回来。
被捆仙索牢牢束缚的江无漾看见我脸色一变,“你怎么敢……不是你要我来的吗?”
我缓步上前,穆长庭扮作随从跟在我身后。
尧光坐在高位上,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江无漾开始发言时,趾高气扬地站在众仙面前,仿佛仍是那个穿着华服的瑶池圣女。
她故意提高嗓音,“有些人啊,自甘堕落,堕凡后还妄想翻身,真是可笑。”
尧光适时开口,“无漾,过去的事,不如说清楚。”
江无漾以为他是在替她撑腰,当即冷笑一声,“好啊!
那我就让大家评评理!”
她环视四周,得意洋洋地控诉。
“九鸢当年仗着司命身份,处处打压我,还屡次陷害我!
我不过是自保罢了!
她活该被贬下凡!
活该受天雷刑罚!
活该……”话音未落,尧光抬手一挥,一道留影符当空展开,那上面赫然是她亲笔写下的陷害我的详细谋划,包括如何伪造证据、如何收买天兵,甚至还有她与魔族往来的密语。
全场哗然,江无漾脸色瞬间惨白。
“这是假的!”
江无漾扑过来要撕符咒,却被捆住手脚。
她转向尧光哭诉:“尧光哥哥,他们合伙害我!”
尧光却取出个玉匣。
“认得这个吗?
这是你送给魔族的定魂珠,用九鸢的本命精血炼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尧光,“你骗我?!”
尧光冷冷地看着她,“你骗了我三百年,我骗你三日,很公平。”
原来这一切都是尧光设下的局。
前几日他站在瑶池边,神色冷淡地对江无漾微微颔首,“无漾,过去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江无漾眼睛一亮,娇声道:“尧光哥哥终于想通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尧光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嗯。”
而穆长庭暗中帮我查探的证据终于派上了用场。
此刻,诡计被戳穿,她疯了一般朝我扑来,“贱人!
都是你害的!”
尧光一步挡在我面前,抬手将她震退。
江无漾踉跄几步,死死盯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缓步上前,目光扫过在场众仙,大声说道:“江无漾偷我天命笔、篡改命簿、勾结魔族,证据确凿,请诸位仙君见证。”
众仙议论纷纷,天帝当即下令将她押入天牢。
就在此时,江无漾眼中闪过疯狂之色。
她猛地挣断捆仙索,周身爆发出滔天魔气。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
她撕开伪装,露出布满魔纹的真容,“那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众仙这才发现,她早已将元神卖给魔族。
整个瑶池瞬间被魔气笼罩,数百名魔族从地底裂缝中爬出。
江无漾手中凝聚出一柄漆黑骨剑,直刺尧光心口。
“你以为我图的是战神夫人之位?
我要的是整个仙界!
只有我才是那个天命之女!”
“小心!”
穆长庭甩出九节妖鞭缠住骨剑,尧光趁机挥剑斩向江无漾脖颈,却被她周身浮现的魔甲挡住。
“没用的。”
江无漾狞笑着,“这些魔将都是用你杀过的魔族炼制的,专克你的剑气!”
我大喊一声,“用火!”
穆长庭立刻会意,咬破手指在鞭上一抹,妖火瞬间化作火龙扑向魔族。
与此同时,尧光的本命剑发出龙吟般的剑鸣,我当年藏在他剑穗里的护心咒被激活了。
“原来如此。”
尧光收回剑,“九鸢,借你天命笔一用!”
我毫不犹豫将笔抛给他。
只见他割破手掌,以血为墨在空中写下“诛”字,与穆长庭的妖火形成红金交织的天罗地网。
“不!
这不可能!”
江无漾的护体魔甲开始熔化,“你怎么会司命之术?”
“因为三千年前。”
尧光的剑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她的心脏,“她为我改命时,我魂魄里早就烙下了她的印记。”
江无漾还在嘶吼。
“你们杀不死我!
我早把元神分给了魔尊!”
穆长庭甩出十二枚妖钉钉住她的四肢。
“找的就是这个!”
他猛地从她天灵盖抽出一缕黑气。
“啊!”
江无漾痛苦哀嚎,浑身冒出黑烟。
她分给魔尊的元神被硬生生扯回体内,两股相冲的魔气开始反噬。
在众人注视下,她像被点燃的纸人般从脚底开始灰化。
“不!
不可能!”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消散的手脚。
话未说完,整个人已化作一地黑灰。
穆长庭笑着说:“看来魔族的共生咒,也不过如此。”
尧光伸手想接住那支坠落的金钗,那是他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却被她抢去的。
金钗当啷落地,滚到我的脚边。
我弯腰拾起,在袖口擦了擦,“脏了。”
一切结束后,尧光满脸心疼,艰难地朝我伸出手,“九鸢,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
我平静地看着他,淡淡道:“不必了,多谢你帮忙揭穿她,但你我之间,早已两清。”
后来我听仙婢们议论,尧光给自己亲手施了七十二道天雷,每一道他都照着当年我受过的刑罚来。
可这些,与我何干?
澹月阁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伤痕累累的尧光站在门口,眼眶通红,嗓音沙哑,“九鸢,我错了。”
他跪在地上,泪水砸在地板上,“我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翻涌着无数情绪。
他后悔了,可我的仙身已毁,回不去了。
那些轮回里的惨死,能抹去吗?
当初他踩着我手指说“司命星官不过如此”的时候,怎么不后悔?
“那是你的事。
现在,请你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却决绝,“我们永生永世,都不可能了。”
他猛地抬头,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九鸢,你!”
“出去。”
我指向门口,“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僵在原地,最终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
可他不死心。
第二天,澹月阁门口多了一株并蒂莲,是我当年最爱的花。
第三天,案几上摆着一盒九转还魂丹,他曾为了江无漾抢走的那一盒。
第四天,我的床榻边放着一枚玉佩,是我们定情时的信物。
我冷笑一声,直接将东西扔进了河里。
仙婢们都说,战神大人在废弃的司命殿里枯坐三日,哭得像个孩子。
他又送来大批仙晶、灵药、法器,堆满了整个澹月阁。
他还下令重修司命殿,恢复我的仙籍,甚至亲自去轮回司抹去了我那些惨死的记录。
可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收下了礼物,但绝不会回头。
他时常站在云端远远望着我,眼里全是悔恨。
而我,转身走入凡尘,再未看他一眼。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现在澹月阁门口总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人,客人们都笑他是“阁主的小跟班”。
只要看到天上来人,他就搓出火苗警告。
“看病要排队,插队的别怪我不客气,特别是穿战甲的。”
我正在晒药材,他突然把我拦腰抱起,“那家伙又在云上偷看你。”
我漫不经心用手指梳理他跑乱了的发丝,“这是第几次了?”
“三百零九次。”
他抱着我转向窗外指给我看。
“要不要我放把火烧了他的云?”
我望着云端若隐若现的身影笑了,“随他去吧。”
我转身勾住穆长庭的脖子,“你之前不是说,元宵节要带我去看灯会?”
他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凭空变出一份婚书。
“第三个条件,嫁给我,元宵灯会上拜天地可好?”
“好!”
回程时我累得在他背上睡着了,醒来发现他正用妖术催开满山的樱花。
粉白花瓣落在我的身上,他低头碰了碰我的眉心,却立刻慌忙把我放下。
“等等,我先控制下妖力。”
我故意凑近他发烫的耳尖问:“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界少主也会害羞?”
为控制妖力对我的伤害,穆长庭连夜去往昆仑山求回一株万年月华草种在院里。
现在每到夜晚,莹白的草叶就会轻轻摇曳,替我化解过盛的妖气。
如今,三界少了一位司命星官,而人间多了一对眷侣,看尽红尘烟火,不问仙途几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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